我爸说,城市的生活不适合他们,出门买个菜都要坐车,他不想来。
妈一向都听爸的话,爸说不来,她也说不来。
我没办法,只能作罢。
第二天,我回公司递交辞职信,同事问我原因,我说夜里太晚回家,总是觉得怕怕的。
刚出门,吴小薰给我打来电话,约我出去见面。
我问她:“你不是在上班吗?怎么有空约我?”
“出来再说。”她就说了这么一句。
我隐隐觉得很不妥。
到了咖啡厅,吴小薰已经在等着我。
她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心情恍惚,连我坐到她对面她都没发现,我拍了拍她的桌面,她这才抬起头,一脸的呆逼样。
“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我调侃着她。
她忽然叹了口气,哀怨的看着我:“我失业半个月了,怎么办?房租都快交不起了。”
“失业?”我有点意外。
吴小薰在公司少说也做了三四年,资历也算长的,而且工资待遇什么的都不错,怎么会失业呢。
“你自己辞职的吗?”我问她。
“当然不是。”她赌气的重重放下手里的勺子,话里带着怨气:“是方悦,我跟男朋友吵架,单子出了一点点错误,她就借着这个炒我鱿鱼,你说我冤不冤啊。”
又是方悦那个女人。
“工资结了么?”我小心的问。
之前听说,有个别被公司开除的同事,什么都没拿到的。
吴小薰像一摊烂泥一样,趴在桌面上,颓废的说:“哪有工资啊,她说我的过错造成公司巨大的损失,没让我赔钱就算不错了,还想拿工资,我真是倒霉啊,摊上这么一个上司。”
我突然想起了之前我辞职的时候,我把辞职信给方悦,她说辞职的信,她管不了的。
现在为什么又有开除人员的特权了。
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沈默赋予她的。
我抓住吴小薰的手:“方悦说过,辞职的事不到她管的,她根本没权利炒你鱿鱼,我们去找她理论。”
“没用的子晴。”吴小薰更加沮丧,“总经理是她的亲戚,沈默是……”她看了我一眼,“你也知道他们的关系,我们斗不过她的。”
“就算是,那该给的还是要给的呀。”我有点气愤。
吴小薰喝了一口咖啡,又瘫在桌子上,手指戳着桌面的一滩水迹,“没办法,只能自认倒霉。”
看到她的样子,我仿佛看到了自己,以前那个被方悦压得抬不起头的自己。
我想到了宋世昊。
他是公司老板,找他应该会有用的。
可是一想到我们的关系,我立马打消这个念头。
我不想有人在他北湖说三道四。
跟吴小薰分手的时候,她问我能不能跟沈默说一下,她可以不要这份工作,只要她应得的。
我没在公司的那段时间,跟吴小薰说过我跟沈默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