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孟凡提出了跟宋世昊一样的问题,问他秦子铭去世的时候,他在不在。
孟凡说在的,当时还有好几个朋友在外面等着。
至于秦子铭在临死前,到底是不是说过这样的话,他就不知道了。
秦子铭的父母,在秦子铭死后就搬走了。
我那时候出院去他们原来住的地方找过,他们已经搬走,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朋友们让我别找,找到也只会被骂。
因为出车祸那天,秦子铭的父母就一直骂一直骂,说我是克星,克死他们唯一的儿子。
我找他们,也只是想做点什么补偿而已,没有别的。
孟凡问我:“害小米的凶手,找到了吗?”
我摇头。
他说:“我看不像是姓宋的做的。”
“为什么这样认为?”他又不了解宋世昊。
孟凡憨笑着:“因为他的心脏是子铭的。”
秦子铭从来不做暗事。
回到宋世昊那,我有种仿如隔世的感觉。
从宋世昊昨晚跟我说,他跟秦子铭在同一个病房,等着他的离去,等着他的心脏。
到今天,我知道他一早就找人查秦子铭生前的事。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在有预谋的发生,却又不着痕迹。
宋世昊说过,他这个人的行为,已经不在受心脏的支配,不久的将来,本性就会逐渐浮现。
我很想知道,我爱上的这个男人,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在房间里睡了两小时,被手机铃声吵醒,是我妈打过来的。
她口齿不清的说想我了,问我什么时候回去看她。
还说我弟江哲军也来了我这个城市,问有没有给我打过电话。
我怔了一下,还是选择说谎,说他已经来过电话,让两老别担心。
我妈叹着气说,他是你弟弟,再怎么衰,也是一家人,能帮忙的话就帮一下。
我听得鼻子发酸。
我弟今天二十一岁,比我小四年,正是年少轻狂的时候,他又怎么会听我的话。
跟我妈通完电话,我转头就打给我弟。
“姐,就知道妈会跟你说。”他一副我早就猜到的语气。
我问他:“你跑来做什么?找到工作了吗?”
“这不正在找嘛。”他不耐烦了。
“有地方住没,租到房子了吗?”
“你好烦。”他直接挂了我电话。
我一愣一愣的,又打过去,“臭小子,我是在关心你,你在哪,我过去看看你。”
“看个六啊,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别搞笑了。”他又挂了。
卧槽,如果他不是我弟,我才懒得理他,好心当成驴肝肺。
其实我弟长得还不赖,一米七八的个头,从小下地干活也练出一身肌肉,就是皮肤黑了点,样子还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