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
“你好了吗?”
“没。”
……
“驰郁!”
“闭嘴!”
……
过了很久驰郁才松开她。
沈沂宁偏着脑袋,嘴唇都被自己咬破了,手心磨疼了,手腕也酸了。
驰郁埋在她颈间,闻她身上清爽的香气。
因为流了一层薄汗,香气扑鼻而来,掩过另一种糜乱的气息。
沈沂宁从凌乱的思绪中,试图拉回自己的理智。
可是不管她闭上眼,还是睁开眼,脑子里全是驰郁贴着她的额头,迷离喘息的模样。
还有手上的湿热黏腻,怎么也忽略不掉。
她用力推开驰郁,从桌上跳了下去,夺门而出。
驰郁看着落荒而逃的兔子,刚跑出门就被绊在地上摔了一跤。
他正想上前去扶,兔子飞快地爬起来,慌不择路地跑掉了。
他低笑着暗骂一声,瞥见桌上的垂耳兔脑袋和手机。
某层楼的卫生间门口,沈沂宁使劲搓着自己的手心和指头,洗手液都要被她挤光。
洗到双手通红麻木,她才又扯下纸巾擦人偶服上的痕迹,好多好多……
她的头发早就散了下来,耳边的碎发湿湿地贴在肌肤上,雪白的脸颊透着一层樱粉。
她一边狠擦一边骂:“变态!疯子!神经病!”
不到一分钟,就响起那道熟悉的嗓音。
“你上回欠老子的,两清了。”
沈沂宁惊愕地扭头,就看见驰郁站在不远处,他衣衫整洁,又恢复了衣冠禽兽的模样。
他一手提着她的垂耳兔脑袋,白色的水果手机静静躺在里面。
他的另一只手上夹着一支烟。
驰郁迈开长腿走近她,他盯着她的眸子,吸了一口烟,随后尽数喷洒在她脸上。
沈沂宁条件反射闭上眼,屏住呼吸。
只听见驰郁说:“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再来招惹我。”
下一秒,垂耳兔塞进了她的怀里,她伸手抱住。
睁开眼的时候,透过缥缈的白烟,她看见驰郁离去的背影,浑身阴翳。
他是不是听到自己骂他了……
追去港城
沈沂宁没有去追驰郁,听没听见又怎样?本来这种事情就很离谱,也不怪她骂他吧!
她最终还是选择把人偶服送去干洗店,免不了自己又被班长骂一顿。
她的膝盖和手肘肿得不像话,这点疼对她来说,其实也算不了什么。
再没有任何事情,会比想起自己亡故的家人更痛。
她洗完澡随手揉了点药,才在床上躺下,脑子里全是那些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