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驶的内侧还摆着孟祺山一定要她带出来的帆布鞋。
“节目录制的第一天晚上,来聚餐之前,你是不是去见谁了?”她问出口。
孟祺山顿了顿说出了融溪记忆中的路口。
“是那吗?”
“嗯。”她尽力劝自己不管能不能得到答案都要保持淡定。
像他一样。
“在意这个?那天什麽事都没有。”
他反倒松了口气:“下次可以带你去见见她。”
“谁啊?”
上上下下的对话融溪还是不知道那天晚上他站在车边面前的那个人是谁,她疑惑转头却对上孟祺山含笑的眼睛,
“你又笑什麽?”
夜晚的风透过车窗打开的一点小缝吹抚融溪的耳朵,低声呜咽着白天不知道的秘密。
“笑你。”他低声回答,
“融溪,我也就喜欢你一个,”
馀光里他的眼睛像手边随时可摘的星星,在路灯的映衬下水润润的,“对你好也没别的意思,是想追你。”
沉默的黑色空间中,融溪只能凭借车外的路灯判断车内的情况。
她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在地发红,但她就算捂住也拦不下。
“你……干嘛说……这些……”
她还没准备好那个答案。
融溪下意识想往车门的方向挪。
“别躲,没有现在就要你的答案,”
孟祺山伸手拦了下她的手,轻声挠得融溪耳朵直痒痒,“只是想告诉你,免得之後对你好你还胡思乱想。”
迫使她只能擡头回望他的眼睛。
但这一看更让融溪逃不走了。
……这麽说她才更会乱想。
融溪扭回被收拢的手,平视回前面的路,回答他:
“好啊,就算是你追我,”
路灯骤亮骤暗,跳动了一瞬才恢复平静,“我也不能保证你能不能追上的。”
“嗯,知道了。”他意外显得乖巧。
融溪伸手按下了镜头後面的录制键:
“走吧,回小屋。”
车辆应声啓动,频频驶过暗夜中路灯的范围亮过又暗下。
融溪按下车窗键下放一半的窗户,将手靠在窗户上任凭晚风吹进贯穿整个大脑。
正好把刚刚的情绪也吹吹散。
从後视镜中她看见自己的耳朵在慢慢退烧。
他竟然比她想得更坦诚些。
“融姐。”车辆停下後融溪从副驾驶下来迎面碰上陶莎。
那时她刚吹了一路的风头发凌乱。
“融姐,你和孟老师在车上都干什麽了?看起来怎麽这麽虚弱。”
“……”
陶莎开口即巅峰,“没有,节目有什麽事吗?”
她扯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