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是真的不想摊上什麽事情,似乎比昨晚在楼梯间遇见的情况看起来更糟些。
近距离观察还闹得她脖子叫嚷,向後退在完全没被这场灾祸污染的地方上:
“孟先生您的裤腿……”
刚和他视线交汇刹那又下转到膝盖,从那以下酒渍停驻笔画留下与四周鲜明对比的泼墨艺术。
没想到这场灾难还有隐藏的受害者。
“融小姐,准备怎麽解决呢?”
酒店灯光衬得这些用贵气服饰束缚身份的男人格外矜贵,似乎周身都散发着财神的光芒,同时也让人避而远之。
融溪微曲身拿起服务柜上看上去兴许是干净的手巾,惺惺作态地递向他:
“抱歉,实在是走得太快了些没注意到,您先擦一下……”
比孟祺山更重要的是,服务生像惹了事俯身拿着手边的抹布,一直在人群来往中处理,让融溪有些愧疚。
“你好,”
她俯身顺起桌上记录菜单的本和笔潦草写下数字,拦了服务员将东西塞进他的手里。
“这是我联系方式,所有後续的赔偿都可以用这个联系我,带给你们主管让他定损完找我就行。”
她这才在将纸条递进他手中时看见他有些眉清目秀年轻娃娃脸,看上去还不过成年的眼睛此时也因为面前未见的糟乱而红了眼眶。
“抱歉。”
看着小服务生摇摇欲坠的泪水她丝毫不敢懈怠安慰,只是能想到的词汇寥寥无几,她平时也不是爱安慰人的那一挂。
她伸手拨了电话:“闯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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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姿琦推门而出的时候,孟祺山正弯腰向男孩手里塞进糖果,伸手轻轻摸了他前额的碎发安慰。
这场景就像很多她听见关于他传闻里的那样。
“融溪。”
少女应了声,轻轻在耳旁道歉。
尤姿琦出面後纠缠在一起的事情似乎有了解决的出口,小男孩从地上起来,收拾了东西,在她的吩咐下向电梯的方向走去。
但孟祺山没放过她:
“赔偿不是问题,不过融小姐浪费我的时间准备怎麽还呢?”
融溪擡头,正对上他似乎有些生气的眉眼。
可不是她不解决,实在是无法落手推进。她听说过金贵人家时间当宝磕碰不起但她也无奈。
融溪和那双黑眸打着架,心里虚但气势不输:
“这不是在解决了吗?”
她没了先前第一眼看见他那般心虚甚至还在心里打鼓讨伐征集嘴上不饶人的法子,
“孟先生着急也急不来。”
音还没落,调侃耸肩动作还没得逞,融溪肩上不知哪来一重,捧话的便立马来了:
“不过是孟祺山可以有後门。”
尤姿琦似终于找到机会搂住她同孟祺山熟络招呼,一向茍言的男人眉间才隐约有了舒展同她回好。
“怎麽说也比她可靠些。”
干嘛要带上她!毫无情商又愚蠢还总给人带去霉运的坏男人!!!
融溪气不打一处来:
“你……”
唔啦唔——
想说出的话全被打成哑语,在尤姿琦眼疾手快扒住嘴门的手下搅碎咽回走廊热闹脚步声中,她双手挣脱实力像是落入囚徒贩子手里,想尽一切办法却无力挣脱。
今天就算使尽一切力气都要把这口气出了!
“我让他们在尽头房间准备好了衣服,让服务生带你过去。”
她的使力下尤姿琦捂住的手也开始抖动,那只手满是通红。
孟祺山走得足够远时,她才被松开:
“为什麽不让我说。”
融溪一边揉着她拒绝的手一边问,“这麽个大男人到底有什麽说不起的。”
两人都力竭。
尤姿琦甩着手没好气:
“他和一般男人还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