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呼一口气,控制自己冷静下来。
“那个位置你什麽时候同意我坐过?”跟这些人纠缠简直就是浪费时间,“还是早就给了别人,在我面前装得人模狗样。”
“你……”他的眉毛紧蹙在一起死,脸周的血管在紧绷的肌肉下若隐若现。骤然,他又浑浑噩噩地笑了起来,“有过。有过想让你做我女朋友的想法。”
“你的烟里加了这麽高度数酒精?”
“没有。”他回答的很快,“真的。”
“真的?”
迟疑的瞬间,她鼻间猛然闯入一阵烟草香。
融溪倒吸一口苦涩便全全流入了咽喉中,她来不及多想,从他留下的活口里卸力挣扎了出去,但没跑两步就被人圈入其中。
那只有力的手臂低垂地锁着她的锁骨,身後他的一呼一吸融溪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那你现在能感受到了吗?”
“陈宣忱,你干什麽,”
不管关于什麽,现在危险信号已经完全高于阈值,充斥在融溪脑海里最迫切的想法就是摆脱他。
“松手。”
她挣扎,陈宣忱不动。
她想他现在一定居高临视地看着和他力量悬殊的人做“临死的挣扎”。
融溪的想法越来越离谱,放眼望去,操场上空荡荡的只留下晚会来不及收走的设备。
她的耳边恍然闯入低语:
“你还真是不一样。”
她的鼻尖触到手心涔涔,透出密密麻麻的小汗珠。“松手,陈宣忱。”
融溪试图唤醒他的良知,但无疾而终。
“我不会松手的。”他的一字一句都在警醒着融溪,“现在,你能感受到我对你的特殊了吗?”
锁在她锁骨的那只手转手扼住她的下巴,被迫着她转头仰视同他对视。
“好好看看我现在的模样,都是与你有关的。”
他像只毫无理性的野兽,见到了它的猎物便不会松手。
她紧绷的脸上已经全是细小的汗珠。
夜风再冷,都吹不走融溪此时身上沾染的温度。她知道要是再待下去陈宣忱想要的会更多。
融溪越应该清醒。她轻啓唇瓣,竭力遏制住自己颤抖的声音:“要是你不松手,过了今晚我就会用尽一切办法让所有人知道你到底是什麽样的人。”
陈宣忱似乎沉默了一瞬,钳着她下巴的手松了松。“我是什麽样的人?”他的嘴角上扬着似乎听到了什麽很好玩的笑话,“难道还有人比我自己更了解我?”
他挑眉的动作尽收眼底,融溪倒吸一口冷气。
要是他下定决心开口,站在他身後支持他的就是整个团队,融溪思来想去也没有反击的馀地。
“融溪,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吧。”
“你……”
就在融溪以为她自己注定逃不过这场劫难的时候。
倏地,有一束光亮起,直直地照在两人身上,彻底照亮她的视线。
长久的昏暗让她有些不适应强光,融溪眯着眼向光的方向望去,心跳慢了一个节拍。
在灯光的尽头,他举着小杯咖啡,斜靠在驾驶门边,西装笔挺。孟祺山举起杯子向他们递了递,像是在表示敬意。
他缓缓开口:
“你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