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俯身将她抱起,薛疏月忍着男人恶心地触碰,然後在男人凑过来亲吻她的时候,一把就将瓷片插入了男人的脖颈处。
男人一声尖叫,趁男人愣住,薛疏月赶紧拔出男人腰间的剑,双手握住插入男人的脖颈处。
薛疏月怕引来另一个人,这似乎是夥房,周围有许多煤灰,男人敞开嘴尖叫的时候,薛疏月伸手抓起一把煤灰,就撒进了男人的嘴里。
那男人血流不止,想要张嘴呼救,却被口腔中的煤灰呛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男人口中喷出黑色的煤灰,最後自己呛死了。
薛疏月没有将瓷片扔掉,而是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後将刀攥在手上,还从男人的手中搜罗到一颗烟雾弹。
薛疏月将这些东西全部揣进怀里,然後走了过去,空荡荡的走廊上,回荡着另一个关押她的男人歌声,他似乎心情很好。
薛疏月藏在角落,男人走了过来,没发现什麽异样,等男人走了进来看到了这个场景的时候,只看见薛疏月已经跑了出去。
那人立刻开始追,薛疏月此刻紧张地双腿都在发抖,不小心摔在了地上,看着身後逐步走过来的男人,薛疏月将自己手中的刀扔了出去。
薛疏月没有练习过武功,自然准头不够,她的刀只是插入了男人的腿部。
趁这个时候,薛疏月赶紧起身就跑,身後的男人已经爬了起来,薛疏月扔了一个烟雾弹,然後拔腿就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薛疏月见到了一条小路,周围十分黑暗,没有办法,薛疏月只能跑了出去,身前出现一张门,薛疏月只能推开。
推开後,这里分明是白日她住的客栈,现在天已经黑了,客栈中的人越来越少,但是小厮没有发现她的行踪。
没有办法了,身後还有人追着她,薛疏月只能跑上了楼,然後视死如归一般,用力地敲着眼前的这一扇门。
“将军!求您救我。”
这个客栈和平江的官员,显然都是一夥的,虽然不知道裴昭野为何在这里,但是除了相信他,薛疏月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门被打开了,裴昭野的房中,燃着红烛,灯光昏暗,他只身着里衣,神情放松,显然是要睡了。
薛疏月一把扑进裴昭野的怀中,如同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抱住了男人的腰身。
“求将军,救我一命。”
裴昭野看了看周围,然後将她拉了进来,关上门。
“本帅早就说过,你会回来找我,怎麽样,这次想好了吗?”男人坐在床上,一脸胸有成竹地看着眼前一脸惊恐的女子。
那个人显然已经追了上来,这客栈隔音不好,薛疏月能听见他们一间间搜查的声音,现在能护住她的,只有裴昭野。
红烛摇曳,她指尖颤抖地解开衣带,腰肢纤细如柳,唇瓣咬出血痕,闭上眼睛,终于下定决心。
“将军饶命,妾身。。。,愿从将军,只为保全一条性命,还望将军庇佑。”
裴昭野笑了一声,眼神肆无忌惮地看着她的身躯,她脸上被喷的全都是鲜血。
男人握住她的肩膀,然後将她带到浴桶旁,“你脸上都是血,先洗干净吧,反正,本帅不急于这一时。”
“将军,这客栈的人同平远候的人有勾结,能不能不要在这里,将军能否带着我离开,回军中也行,这次我不逃了。”
薛疏月进了浴桶中,裴昭野转身离开,这时候薛疏月抓住了男人的手。
男人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我在的地方,就不会有危险,明日带你回军中,军中安全。”
“是,将军。”
裴昭野这时候,居然有难得的君子风度,他将屏风拉上,遮住了薛疏月曼妙的身躯。
隔着屏风,薛疏月看到了裴昭野的影子,这影子让她很是安心。
温热的水流过,她洗掉了自己身上的血迹,薛疏月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终于安全了,她叹了一口气,然後跌坐在浴桶中。
她刚刚,又杀了一个人,她的手上,又多了条人命,上次杀人的时候,她双手都在发抖,不敢动弹,缓了好久,但是这一次,她已经得心应手,一刀就让敌人毙命于自己的刀下,她怎麽会变成这样的人呢?
她掩面哭了起来,日後的日子,该怎麽办,这一切和裴昭野,是不是有着什麽关系,为何兜兜转转,还是这个客栈,为何这一切的发生,最後的结果,是让她进了裴昭野的房中,这一切的一切未免太巧了,薛疏月不信。
但是薛疏月却也知道,这一切绝对不会是裴昭野在背後指使的,毕竟薛疏月觉得,裴昭野应该不会安排两个男人,对自己做这样淫邪的事情。
……
因为想做这种事情的,是裴昭野自己。
薛疏月来不及伤春悲秋,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说,既然裴昭野贪图她这幅身躯,她便留在裴昭野身边,等裴昭野腻了也好,反正她总有年老色衰的时候,裴昭野不可能困着她一辈子不放吧。
这时候,门被敲响了,薛疏月顿时浑身都紧绷了起来。
裴昭野让她别说话,薛疏月缩在浴桶中,连喘气都是谨小慎微的。
“抱歉,公子,客栈内进了可疑人员,能否让我们进去搜查一下。”
从屏风的剪影中,薛疏月看着男人伟岸的身躯,遮住了门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