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不喝就不喝,你身子不好,我为你暖茶。”
曾经居高临下的裴昭野如今在为自己做这些低声下气的事情,薛疏月的心中,却没有一点报复成功的快感。
“裴昭野,我说我不爱你了,你听不到吗?”
她的手指冰凉,裴昭野就为她拿了汤婆子,然後在她的身边一直躺下,薛疏月想起身,但是她拗不过裴昭野,被按着躺在了床上。
她背对着裴昭野,不想说话,她不想去想明天会发生什麽,她现在脑子里一团乱,她现在想躲到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逃离这一切。
这时候,身後一双手覆了上来,温热的大手环着薛疏月的腰间。
薛疏月本以为裴昭野这个由下半身控制思想的人,一定是又想做那种事情,却没想到男子只是用温热的掌心,轻轻抚摸着薛疏月的小腹处。
“还痛吗?”
男人的声音,是罕见的温柔,他声音低沉,语气中还有一点谨小慎微。
薛疏月哪里听过裴昭野这样说话,薛疏月擡头看过去,便看到床头的木柜子上,明晃晃的摆着一个碎了的玉佩。
那是冷七的玉佩,薛疏月不会忘记,但是冷七的玉佩,又为何会在裴昭野这里。
“冷七的玉佩,怎麽会在这里?”
那天薛疏月醒了之後,就再也没见到这玉佩。
“捡到的。”裴昭野一想到这玉佩,就觉得很窘迫,自己竟然真的抱着一具尸体,要死要活很久。
“睡吧,我不动你。”薛疏月靠在裴昭野的怀中,心生警惕,想着只千万不要睡过去了,但是想着想着,薛疏月就渐渐没了意识,沉沉的睡过去了。
这一夜,薛疏月睡得是难得一见的舒适,很久很久,她都没睡过一个这样的好觉了。
薛疏月不得不承认,在裴昭野的身边,薛疏月睡得是难得一见的安心。
裴昭野睁开眼睛,然後一动不动的盯着薛疏月,他的眼神算的上是痴迷,就好像少看一眼,就会失去什麽一样。
薛疏月没有想到,裴昭野居然真的没有动她,为什麽这次见到裴昭野,裴昭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你这麽看着我干什麽。”
“薛疏月。”
薛疏月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脚上,多了一条链子。
链子都是用最硬的钢铁锻造的,薛疏月用了全力挣扎,但是还是没有打开。
“别挣扎了,没有钥匙,你不可能打开的,这是我亲手锻造的玄铁。”
“你又发什麽疯,裴昭野,我现在不是那个在军中对你言听计从的寡妇了。”
裴昭野冷笑一声,“薛疏月,别说是现在,就算是以前,你什麽时候对我言听计从过。”
薛疏月哑口无言,声音弱了下来,“放我离开。”
“绝无任何可能。”
薛疏月起身,脚踝处带着一条链子,她被困在,只能在这床榻周围活动。
“裴昭野,别让我恨你。”
“你不是已经恨我了吗?”裴昭野淡淡的说,嘴边带着不在意的笑容。
“我找到了平远候私下里购买军火的证据,这需要大量钱财,我还找到,平远候似乎是在找一个绣图。”
“我不知道在哪里,但若是在你这里,或许能当成翻案的证据。”
“你为什麽帮我做这些?”
“既然答应了你,我就不会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