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笑了笑,看了一眼地图,已经记住了往回走的路线,然后叼上一根烟就快步往前走去。
江雪儿立刻紧走几步:
“你有病啊,我们这是散步,你走那么快干什么,等等我!”
“姐,凌晨散步啊?这也没什么风景可看啊。”
“怎么没风景!这天多黑啊,这漫天飘的白毛毛多浪漫啊,还有。。。”
周天用下巴指了指路边:
“还有正在花池旁边呕吐撒尿的大哥是吧?”
江雪儿顺着周天指的方向看去,顿时翻了个白眼。
路边两个光着膀子的大肚子男人,一个弯着腰如喷泉一般呕吐,另一个则是正在提裤子。
“哼,素质有待提高!”
“都喝多了还有什么素质,没蹲在马路中间拉屎,或者躺在车顶做机长就不错了。”
江雪儿听完周天这话就更嫌弃了,但马上就坏笑了起来。
“你这话好像很有生活啊,以前做过?”
周天摇头:
“没,我喝多的次数就那么一两次,最丢人的一次就是,我说出去上厕所,然后朱哥他们怎么等也没见我回来,出去找我,发现我蹲在路边搂着一条狗在唱歌。”
江雪儿忍不住大笑起来:
“真是笑死个人。”
周天嘴角上扬:
“我这算好了,我有个朋友喝多了打车,然后在车上就忍不住了,坐在副驾驶上吐了司机一脸,而且前挡风都吐满了,跟被抹了一层屎一样!”
“噫,好恶心,人家司机师傅恐怕都想报警了吧?”
“报个锤子,我那个朋友就是警察,当然了,警察也得赔人家钱。”
“哈哈哈,有意思。”
江雪儿微微抬头,望着周天的侧脸,眼中光芒闪烁。
周天继续说道:“还有呢,你没见过李文喝多的样子吧,他有次喝多了,直接爬路灯上面去了,非说自己是去摘月亮了。”
“哈哈哈!想不到李文还有这一面,那朱哥跟小罗的酒后糗事有没有。”
“有,还不少。”
“朱哥有次白酒喝多了,说太热了,要去买几根冰棍,结果躺人家冰柜里死活不出来了,非说自己现在是一只北极企鹅。”
“最后还是小罗把冰柜买了下来,然后租了个皮卡把他弄走了。”
“另外,朱哥喝多了就喜欢把纸抽当成手机来玩,按半天就骂手机是不是屏幕坏了,或者回去睡觉之前,把烟盒当成手机来充电。”
“至于小罗啊,以前喝醉了就喜欢打军体拳,而且还非得脱得只剩个裤衩,去人多的地方。”
江雪儿已经笑得不行了。
周天微笑的眼中也带着怀念:
“后来小罗倒是改了这个习惯,但是,从打拳变成了发钱!”
“喝醉以后,一声不吭跑去取现金,然后看见人就发一张,而且还只给陌生人,当时我们都叫他大撒币。”
“第二天后悔也没办法,他就只能靠薅朱哥的猪毛来度日,所以每次最怕小罗喝多的就是朱哥了。”
江雪儿嘴就没合上过,笑的嘴都酸了。
她再次想象出了周天他们宿舍这四年的生活是怎样的“丰富多彩”。
周天忽然轻轻叹了口气:
“不过,都是过去了,回不去了,以后就都是大人了。”
江雪儿哼了一声,揪住了他的衣角:
“什么大人,你们不过才刚二十出头,还是孩子呢,快喊妈妈!让妈妈给予你一点母爱!”
周天笑了一声,看向江雪儿的胸口:
“母爱就算了,别的倒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