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刚擦着头发,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男友牌的夜宵投递,快到速度感人。
简时衍其实还在车里坐了一会儿,大概老天都知道他奔去见想念的人,往常十多分钟的车程一路绿灯。直到进了校门,他压下身上的燥火,才堪堪选择拿起东西上楼。
“你也到得太快了。”
其实陶枝念一直心存疑惑,照理简时衍在离工作地点近的地段有精装的商品房,何必留在相对只能歇脚的员工公寓凑合。
“你等我一下哦,还没吹头发。”
头发淌着水,到底是陶枝念做贼心虚,特地换了件贴身的睡衣,准备有机会的话顺便做点意图不轨的事情。
没错,她的出发点,是顺便。穿脱时,陶枝念拉起内衬的拉链,欲盖弥彰地安慰起初心。没机会就算了,她并不着急,肯定没有多少非常急切地想和简时衍酱酱酿酿。
陶枝念请对方自便,找出风筒先吹头发。
果不其然,遐想终究是遐想,见到实实在在的活人出现在眼前,陶枝念没来由地开始紧张,打响了戒备的警铃。
简时衍在桌上放下东西,目光停留在半摊开的使用指南。白纸上的中文汉字平实,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都读得懂是哪一类産品的说明书。
“买了什麽?”
循声发现男人手里说明书,陶枝念心一惊,强忍着收敛起破绽,感谢风筒噪音感人,让她得以装没听见,借此遮掩过此时凉了半截的心情。
她忘记收了,是真的忘了,她怎麽能忘。
陶枝念没吭声,脊背紧崩到发僵,还在想解释的措辞,索性保持着背对的身位,万念俱灰地继续装死。
可能是环境变为熟悉的场地,她心态转变。
先前许韵的内涵,造成不了实质性的影响。都是女人,释放的敌意饶是陶枝念反射弧再长的羊驼性子,也能感受得到。那晚她夹在中间,见证了漂亮的许老师是如何有一搭没一搭找简时衍说话。
她意识到,简时衍是婚恋市场的热门人物。强撑着嘴硬,的确不太痛快。最近这几天他们之间又疏于沟通,忽然心里像压了块石头有点憋闷。
最早之前办公室的张清乔无意试探,又是许韵,再加上估计已然知道他们关系的赵樾尔和宋艺璇。陶枝念冒起逃避的思绪,发散的思维快依据叠代作用,飘到了外太空去。
或许她和简老师的关系可能很快就会成为一个人尽皆知的秘密,她竟然今晚还在酝酿能不能亲到她的男朋友。
简时衍走到她身後,接过女人手里的风筒,“我帮你吹吧。”
陶枝念照做,避无可避发生轻微接触,放弃挣扎,打量起简老师的表情,仍旧是平静的湖水。
一不留神,男人自然地开始为她吹头发。陶枝念清晰地感知到男人的指尖穿过她的发际,又是如何从高处这样直勾勾地看着她。
回想起上次在房间里发生的亲昵接触,潮热还没散去,现下又多了几分。简时衍有意无意把玩着她的发尾,调小风速拖着进度,等他下一步是否会有其他动作。
她彻底摆烂选择假寐,出声提醒,“感觉吹得差不多干了。”
伸手摸了摸感受湿度,偏偏碰到男人指尖,陶枝念触电般地收回手,装起了纯良无辜。
“购物平台满减凑单随便选的。”
“那用了吗?”
陶枝念吃惊地望向他,这张脸上写满清白,明明压根没有多说馀下的话,却好像什麽都说了。
他们开始接吻,像是过了漫长的世纪,情场新手游刃有馀,男人手掌大胆地托起身前女人的圆胸,在抚慰的尝试中游刃有馀,揉捏起蕾丝肩带下方的胸乳。
陶枝念无法佯装镇定,越发心神不宁,半个身子都软掉了。本就贴身的衣物都快被剥去了大半,没了蔽体的遮挡物,她也不愿就这样让简时衍盯着。
简时衍可太收敛了,把上方照顾得服帖,弄的人腿心一片湿滑,却记住她那晚的警告,迟迟不主动开口。
可嘴上压根没想饶过她,陶枝念尝试将手臂撑在身後的台面上,本就视力尚可,散落长发的杂乱无章,平添凌乱淫靡之感。
她仰起头,男人从後环抱她,掌住左边的那只乳。陶枝念先天的乳晕极小,自大掌的指缝中逃出,优越地硬挺峭立。
简时衍抓住了她的软肋,还在纠正她偷懒的站姿,指甲盖任其轻戳玩弄。
舒适掩盖过羞赧,被爱抚的感觉如梦似幻,和单机游戏里的独自畅想不同,附上彼此灼热的体温。这的确没有达到引人配合的程度,虽有点弄疼了她,也说不上排斥。
男人弯唇,恶劣地期待起她求欢的信号。
“还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