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陶枝念,你能不能像鬼一样缠着我。*
简单冲洗过身体,水汽氤氲,头发淌着水珠,陶枝念擡手抹干净水雾,拿起浴巾小心擦拭,审视起镜中的成像。
感情升温迅速,痕迹留在锁骨,咬痕经过沉淀略微发红,剩馀藏在社交距离无法看见的衣料之下。
百感交集,共存懊恼希冀。
陶枝念推开门留了道缝,简时衍在她洗浴时备好睡裙,款式还算保守。穿上身,尺寸意外合适。
吹过头发,残局被收拾妥帖,简时衍换过新的床单,隔壁的浴室仍有水声。
陶枝念先一步上床,迷糊之间,有人掖开被角从後抱住她。关了床头灯,室内重归黑暗。对方身上气味熟悉,仿佛是天使降临的味道,让她心安地任由困意追上。
初次与人同床共枕,陶枝念与他裸裎相对,睡觉是很私密的事情。
她枕在男人臂弯,“这样压着会很重吗?”
“不会。”简时衍忽然开口,“睡不着,是不是算今晚还没结束。”
黑暗之中,陶枝念往他怀里钻,出声应允,“算的。”
女人凭借仅存的意识和他闲聊,“简时衍,你有小名吗?”
黑暗之中,简时衍沉默片刻,“申申。”
陶枝念眨了眨眼,撑起沉重的眼皮,寻到舒服的位置靠过去,“深情的深?”
他答得缓慢,“申时的申。”
“申申,你小心一点,以後我要缠着你了。”
经此一役,睡前闲聊是事後安抚的最佳时段,陶枝念真的困了,默认未来还有机会。
反正,他们还会有很长的时间了解彼此。
简如望信奉中式八字,给申时出生的长子取名申申,在辰时出生的次子巧合地取名晨晨。
简时晨降生,“申申”二字沾上污点,至此废弃,再没有人用这个名字称呼过他了。
说起来,简时晨还有半年就中考了。
私生子挂名读书,户籍保留在临城,简先生无耻地找到长子帮忙疏通关系。依照简副处长发达的人际网络,难道还需要他出手做什麽打点。
清醒的痛楚变成生命的焦土,简时衍全无睡意,在女人额间应下一吻,忽地想点支烟。
“陶枝念,你能不能像鬼一样缠着我。”
责任和理智刻入骨缝,简时衍对着空气说出荒诞的祈求,并未得到回应,枕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兔子有兔子的哲学,陶枝念蜷缩成一团,卸下防备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格外地安稳,中途夜半醒来翻身犯懒,陶枝念摸找手机设置闹钟,很快失去意识又睡了过去。
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堕落无助,潮润的湿意蔓延,她的意识里如同被人抓挠过後,被迫敛腿。
意识昏垂重演,梦境里男人掀开裙摆,检查是否留下伤痕,隔着底裤再游走向上。
画圈周转,刻画木棉的形状。
她当成是梦,细微闷哼,听见自己说起梦话,失去挣扎的力道,迎接他的侵入,却怎麽也醒不过来。
刺激感离得越来越近,那人攀上她的腰,上下其手地玩弄,陶枝念恍惚睁眼,重归现实。
睡裙移位耷拉在身侧,下摆推至颈侧,早已不着一物。
那人幽幽地问,“醒了?”
陶枝念不可思议地坐起身,布料真切发生湿淋,梦境哪里会有这样的实感。
简时衍抚上她的脚踝,表现出抓包到底的无赖,“检查一下,昨晚有没有弄伤你。”
昨夜换下的被单,简时衍早起发现沾上血迹,本不明显,褐色氧化後变深,格外扎眼。
“有吗?”
一夜过去,人倒没那麽难受,话题涉及健康,她亦是谨慎的态度。
手指进去半截,陶枝念的动作倏地变得僵硬,惺忪双眼微张,注意到简时衍的肩侧,亦有划伤的抓痕。
指尖若有似无地拂过男人结实的肌理,想来,她也算罪魁祸首。
简时衍告诉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