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天气炎热,这节体育课从操场改到室内,全班跑完八百米之後就自由活动。
体育老师嘱咐:“就在体育馆里面玩,不许擅自离开。”
“好!”
姜寐和温知新站在第二排,乖乖答应,结果队伍刚解散两个人就要溜去音乐教室吹空调。
傅云星无声无息地跟在她俩後面,祁昂喊住他打网球。
“你不能找别人?”傅云星幽怨地盯着他。
祁昂把球拍递给他,“没你厉害。”
“……”
这次轮到傅云星每次都抱着要对方必死的决心发球。
这间音乐教室在实验楼三层,窗帘厚重,只留了一条缝隙,细细窄窄的阳光攀上琴凳。
一架三角钢琴静静地摆在教室正中央。
姜寐会拉小提琴,不会弹钢琴。
“我会一点儿,我弹给你听。”温知新坐过去,影子铺到门口。
按下黑白琴键,轻快活泼的曲调从指尖流淌出来,教室年代久远,面向走廊的窗户氧化泛绿,从外往里只能看到影影绰绰的身形。
姜寐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台单反,打开录像模式,出声喊温知新:“温温,看我。”
温知新闻声擡眼,看着摄像头笑起来。
丁达尔效应下灰尘无处遁形,她却不染尘埃。
等温知新把会弹的全都弹完之後,两个人挤在一张琴凳上,不成曲调地四手联弹。
“笃笃。”
吱呀一声後,门被推开,祁昂单手插兜站在那里,旁边站着傅云星。
身後幽深走廊描着金黄色的光,因为掉漆而显得陈旧的门框好像拍立得复古相框。
他们两人一个赛一个身高腿长,好像在拍什麽时尚大片。
祁昂说:“体育老师点名了,回去吧。”
“来了。”
温知新和姜寐关上教室空调,不紧不慢走在祁昂後面。
姜寐摆弄着单反,把拍好的视频给温知新和傅云星看,“我拍的好看吧,回去发给你。”
温知新笑:“好,谢谢。”
“哎呀,客气。”姜寐十分满意自己的作品,自顾自地放了好几遍。
傅云星凑过去问:“上星期给我拍的那组照片怎麽不发给我?”
姜寐摆弄着单反,头也没擡,“发不发给你都没差呀,反正都要摆到家里。”
“那张我们的合照要放在我的卧室里。”傅云星要求。
“好啊,反正你房间里摆的全是我们合照。”
期间单反里的视频在反复播放,温知新问祁昂,“好听吗?我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