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忍的好好的,结果宋远航一句“以後见不到啦,在庆明记得好好吃饭。”又把正男弄崩溃了。
一米八,头顶青皮的壮汉当即捂脸呜呜哭了起来。
“肯定会再见的,肯定会再见的。”宋远航着急忙慌去哄人,“宜安到庆明开车也就六七个小时,我没事的时候开着车就去找你了,别哭了。”
正男无声擦着泪水,说自己不会再哭了。
人被哄好了,温知新也放心回家,她背上书包,跟宋远航和正男告别。
“可能有点儿矫情,但是,祝你真的自由,後会有期,祝颂。”
正男咧嘴大哭。
温知新:“……”错了,再也不矫情了。
宋远航:“……”麻了,谁招惹的谁哄。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正男劝不哭之後,温知新终于可以回家了。
推开夜色的门,她却愣在了原地。
对面路灯下站着一个人,高高瘦瘦,单手插着兜,眼神不冷不淡地看过来。
昏黄的灯光笼在他身上,酒吧的抒情曲挡在玻璃门後,大学城里人来人往的嘈杂隔绝在巷子外,只有他走过来时踩到的石子声音清晰可闻。
“祁昂。”
“嗯。”
“你怎麽会在这里?”
“路过。”
温知新仰头看着他,笑着问:“真的吗?”
“不然?我特意来找你?你很重要吗,温知新。”
又来了。
经典祁昂式反问句,高高在上,又装得可以,听得温知新心烦。
之前不是因为这件事吵过吗?为什麽还要用这种语气说话。
“你是想和我吵架吗?”温知新直接问。
祁昂下意识说“没有”,又皱了一下眉,补了一句,“怎麽可能”。
“不想吵架为什麽要用这个语气和我讲话,我们之前不是说好要好好说话的吗?”温知新说。
祁昂紧紧闭着嘴,伸手去拿温知新的书包。
温知新身子一偏,躲开他伸过来的手,“说话。”
“说什麽?”
温知新背着手歪头看他,挑眉不语。
祁昂也是个死倔的,同样闭嘴不说话。
亏了夜色在巷子里,人少,要不然温知新才不会和他面对面玩幼稚的木头人不许动的游戏。
“你不好好说话,以後都不要背我书包了。”
手臂贴着手臂,祁昂松松握着温知新的那截长长的书包带,沉默着,仿佛在做心理斗争,半晌,终于认命似的吐了一口气,低声说:“没有路过,我过来接你。”
“这不是能说吗?为什麽总爱用那种让人很不舒服的语气说话呢?”
祁昂说:“你看不出来我在生气吗?温知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