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应该的。”德莱想了想忍不住纠正道:“多小姐,我不姓德,我姓乌伦。”
多曼笑眯眯地点点头:“好的德助理。”
德莱无奈的点头道:“行,您爱怎麽叫就怎麽叫吧!您高兴就可以”
德莱的妥协并没有换来多曼的偃旗息鼓,她皱着眉上下把德莱从脚到头扫了个遍。惊讶道:“你竟然没顶嘴?你就这麽算了?你什麽时候这麽好说话了?怎麽回事,你被那个孤魂野鬼给夺舍了?这野鬼还怪和气的!要不要我给你喊个魂?”
他想打死眼前这个嘴毒的妖女,他德莱一身正气,邪祟不侵。
阿伽见事态不妙连忙过来打圆场,扫了一眼多曼手中的美金道:"不少呀,能买多少条万宝路?”
多曼把手里的美金摇得哗哗响,得意道:“我可算是财务自由了,我要去买炸虾饼吃,你别管我。”
阿伽偏头和她商量道:“你要是答应我不吃炸虾饼,我就告诉你我的烟藏在哪里。”
“成交。”
多曼快乐的颠着童步上楼去翻阿伽藏在书房的香烟。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阿伽转过声问德莱:“天坑底那场爆炸娜迦寨查到什麽线索了麽?”
“那批□□的确是娜迦寨的,但守仓库的已经死了,是被毒死的。”
阿伽抚着下巴道:“杀人灭口啊!真是多此一举。娜迦寨的人想杀我这件事又不是秘密。”
德莱道:“但这件事还是没查明白是冲着您还是冲着多曼小姐。”
阿伽好笑道:“这还有什麽不明白的,想要我们两个一起死呗。娜迦寨的人想要我死我能理解,但陶央不会眼睁睁看着多曼给我陪葬。这件事应该不是他干的,或者说他完全不知情。可多曼是惹到谁了非要她的命不可,还真是难猜。”
德莱在心中暗暗点头,那是,那是,这个小妖女一张嘴就得罪人,树敌无数,仇人满天下。想要她小命的怕是不在少数,我就是其中一个。
阿伽问起妹妹:“塔德娜怎麽样了?”
“塔德娜小姐听闻你被困在坑底很是焦急,不顾身体亲自去了天坑。我回来的时候她还在山上等下坑那些人的消息,多善陪着她。因为您特意交待过回缅甸这事谁也不能说,我就没告诉她。我留了人在沧源,塔德娜小姐那边一旦有什麽情况发生,他们会第一时间通知我。”
阿伽有些意外道:“那只万年老鼠终于出洞了,我当他要一辈子缩在那间鬼屋呢。”他拍拍德莱的肩膀道:“你跟我在沧源跑了几个月,着实辛苦了。回家就好好休息一段日子,等我的消息。”
德莱疑惑道:“我们不去娜迦寨讨回公道麽?”
阿伽背着手微笑道:“急什麽,你怎麽知道这不是有心拱我们和娜迦寨拼个你死我活,躲在暗处的人好坐收渔翁之利。虽然用兵贵在神速,讲究的是抢占先机,但我们越是八风不动,躲在暗处的人就越摸不透我们想干什麽?他这次能得手是因为我们下了天坑,他不需要有什麽顾忌。别忘了沧源是边境,他敢在城里引起骚乱,特警丶军队哪一个是吃素的?”他再次拍拍德莱的肩膀道:“好好去度个假让自己放松一下,那些只敢躲在暗处使给我添恶心的阴沟老鼠,咱们慢慢和他们玩。”
德莱点点头:“我明白了。”
二楼书房的落地窗前,多曼一只手插着腰盯着着院子里的两个男人交谈的身影,慢慢地吐出一口眼圈很是惆怅。就知道他大发慈悲让自己的抽烟就是为了和德莱单独讲小话。这个男人,真是教不乖啊!
晚上多曼往後腰塞了一个枕头,靠在床头翻着自己的护照。
阿伽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见她翻来覆去的摆弄护照奇怪道:“有那麽好看麽?都看一天了。”
多曼食指弓起抚着自己的下巴道叹气道:“本来想正经正经地从国门回去,做一个守法的公民,没想到还是违法了。我脑子真是缺根弦,自己还是导游呢,竟然都忘记了没有出境记录,要回去边防警察叔叔肯定不会让我过去。搞不好我还得蹲小黑屋背出入境管理条例。我擦,一整墙的条例我怎麽可能背得完?”
阿伽扔了毛巾坐在床边笑道:“你其实就是怕背条例吧?也是,你这金鱼脑子怎麽背得出来。”
多曼“啧”了一声:“没有的事,我年富力强丶头脑聪健,学习能力强得很。怎麽可能是金鱼脑子?”
阿伽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跟你说件冤案吧!有人一直怪我瞒着自己的身份。其实我姓甚名谁第一次见面就告诉某人了。”
某人吹胡子瞪眼的看着他:“想洗白自己是吧?你什麽时候跟我说过……”剩下的话被吞了回去,她想起来了。
“先生,请问你叫什麽名字”
“宛托缇莱玛伽。”
“你名字这麽长我记不住,我叫你宛先生行不行?”
多曼把护照放在床头柜,缩进被子里。双手合十压在脸颊下闭上眼睛,一副不想多谈要睡觉的模样,
阿伽帮她关了床头灯,绕到另一边躺下,从後边搂住她。
多曼翻身搂住他的腰。脸颊贴着他的胸口:“你和德莱聊了什麽?”
阿伽抚着她的後颈:“能聊什麽,不就是问问他娜迦寨那边查到什麽线索。”
“那查到什麽线索了麽?”
“没有,他要赶着回来帮你办签证,和岩罗拿了东西就去国门了。没赶上什麽有用的信息。”
多曼拿头顶心碰了碰他的下巴:“我回去了得现去公司报道,那个不死草你自己拿去给你妹妹行麽?”
阿伽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回去再说吧,娜迦寨现在乱成一团,咱们先不去凑热闹。”
多曼有些意外:“在沧源的时候你不是很着急麽?现在怎麽一副能拖就拖的德行?你不担心你妹的身体啊?她看起来好虚啊!”
“多善那副风烛残年的样子还不是活得好好的。他既然有办法保全自己就会同样保全塔德娜,这一点我是放心的。”
多曼笑道:“行,你不急我更不急。我回去还想回家住几天呢!去了娜迦寨,不知道多善又要摊派给我什麽活。我这个人贪财,抵御不住重金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