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讲义气,”方自留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刘正面前,粲然一笑,“他倒是认了个好大哥。”
刘正以为方自留答应了自己,松了一口气,抬起已经在地上磕出血印的额头,坦然引颈受戮。
却不想听到一声笑意,便觉身上被捆仙索绑了起来。
恍如邪魔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可我当初求了那么多次,怎么没见你们停手?”
方自留抬手往他嘴里塞了团布,又用灵力撑着不让他闭眼,说道:“我师兄不喜吵闹,你兄弟二人便不要出声乱着他了。”
“好好看着。”
意识到方自留此话何意,刘正剧烈挣扎起来,但身上捆仙索是专门针对修士的,他此刻与凡人也无甚差别。
方自留一手按着刘正,让他抬着头正对那边地上的人。张文嘴中舌头被他割了,整个人如死狗一般趴在地上,只能发出“嗬嗬”怪声,张嘴就是止不住的血。
方自留指尖一动,灵力便挑断了那人剩下的两条脚筋。
张文无声惨叫,口中涌出一股股鲜血,又反呛住气管,眼看便要没气了。
方自留“啧”了一声,弹指扔他嘴中一颗疗伤丹药,“我瞧着你们宗门是以采补之法修炼?”
显然剧痛中的张文没法回答,方自留也不指望他应,一指灵力断了他男根。
“嗬——!嗬嗬,咳……”
舌头断了,哪怕那人张再大的嘴也发不出惨叫,只能在地上来回打滚,一到濒死的地步便被方自留塞上一颗丹药吊命。
不远处刚把仇人打成重伤的秦畔和南元香扫见小师弟那边惨景,微微皱眉。
秦畔抬腿踩在身下所谓金丹中期的大师兄背上,先前她同南元香才被白玉阶上的机关重伤,这才让几人得了手。如今伤好了七七八八,对上这虚浮的金丹期自然快速。
弟子剑拿在手中还没砍下,她停了剑问道:“他为何不杀?”
南元香想了想:“无锋宗的寻灵仙十几年前领着孩童从人间到元间城后,赶走了两个坊城的孩童,我打听过,说是心性不端。小师弟入门前便在坊城,想是那两人曾经欺负过他。他上山后除了魔宫弟子也接触不到旁些宗门,此次是第一回下山,只能是那两人了,这般算来确实有仇。”
而且看样子,方自留曾经应该差点没命。
秦畔眉目微动,看向南元香,不知道她怎么知道这么多。
明明南元香是在元间城才上的飞舟。
南元香一笑:“你若生在世家,也会这些。我改日教你。”
秦畔:“嗯。”
……
半个时辰后,按时来到此处找人的楚贤一见自家仙宫前的血腥场景,有些咂舌。
“你们是来探秘境还是杀人啊?”
怎么瞧着比魔修还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