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闪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阎王殿里。
阎罗王正伏在案桌上,奋笔疾书的批改着什么。
下一秒,他眼神一凛,察觉到什么,当即站起来想要抵挡,但为时已晚。
脖子被猛地掐住,一阵极大的力将他掼了出去。
他被硬生生的掐着脖子摁到了地上。
阎罗王被掐得表情有些狰狞,他死死的扣住钟寻的手,试图将其掰开。
他望着钟寻赤红的眼,从牙关里挤出两个字来,“疯了?”
钟寻眼眶通红含着泪,神情因崩溃而显得癫狂,“你明明知道这一切,却不告诉我!”
“明明是你们的错,为什么要季逢死?!”
“明明是你们没把法器看好,明明是你们没把亡魂处理好,为什么要季逢死?!”
钟寻每质问一句,手便收紧一分。
脸上满是愠怒,泪珠颤抖着从眼眶中挤出来,沿着鼻梁滑落,最后凝在鼻尖上。
阎罗王此时心里已经飘过了一万句脏话。
他用全力掰着钟寻的手,和钟寻较劲。
但是见钟寻这疯样,忍不住掌心凝出气团,朝钟寻胸膛拍去。
钟寻脸色白了一分,眼中愤恨越发浓烈,强忍着不松手。
阎罗王受不了了,他咬牙切齿的说道,“那毛纪玉是清尘元君,下凡十世历劫,这是其中一世。”
“血灵玉牌是她的法器,而季逢”
掐在脖子上的手,让阎罗王说话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顿了一下,才艰难的出声,“做无常也好,遇见玉牌,就连李学真,这些都是季逢本该经历的事情。”
说到这儿,阎罗王感觉到脖子上的手忽然松开了。
阎罗王见状趁机一把甩开钟寻,爬了起来。
他咳嗽两声,怒道,“季逢是怎么死的,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是你自己选择了要留下来的。”
这话犹如利箭,瞬间将钟寻的胸腔穿透。
无数冷风从这破洞中穿了进来。
钟寻万念俱灰的跪在地上,双眼空洞得没有一丝光彩。
他当然知道是自己害死了季逢。
可是
钟寻抬手,无助的掩住自己的眼,泪水从缝隙中流了出来。
他若是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就绝对不会再回来了。
泪水决堤似的涌出,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钟寻满脸悔恨,他拽住阎罗王的衣服,将手里的血玉塞到阎罗王怀里。
声音极度喑哑,“救救他。”
阎罗王垂眼望着颓废跪在地上的钟寻,脸色变得复杂起来。
良久后,阎罗王动了动手指,从钟寻手里接过那块血玉。
一脸无奈的绕过钟寻,朝一个方向走去。
阎罗王不知道按了什么机关,整个墙面翻转,露出一个隐秘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