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顿了几秒,楚祁宴缓了口气,“投票的事,谢谢。”
丁杦成不以为意:“这事我只搞了一万票,还有的十一万票我也纳闷,老实说,看了你那节目,得知你那位的基本情况,我是真的不信这是网友投的。”
“哥们,你不会真的迷了心智看上了黎雁舒吧?虽然比起一般网友,我多知道一条,就是她是黎氏集团的小女儿,但兄弟,你也不用这样舍生取义,我觉得”
“不要断章取义,从他人口中去了解一个人。”楚祁宴声音冷了下去,“没有别的事,我先挂了,一会儿要接着录节目。”
“诶”
电话挂断回身,他看见了眸光在夏夜中微微闪烁着的黎雁舒。
很巧。
同样的阳台,身份却调换了。
“我是过来透气的。”
她的发丝随风而动,半明半昧的光亮下,她扬着笑脸,给人一种恬静乖巧的错觉。
楚祁晏低低应了一声:“嗯。”
“额那个”黎雁舒犹豫了几秒,站到了他身边问,小心翼翼探问,“你设计稿被抄袭的事,解决了吗?”
在男人满眼困惑地看来时,她连忙摆了摆手:“我不是打听你的隐私,就是在网上搜了一下,礼尚往来,关心关心你的工作境况嘛。”
“解决了。”楚祁晏嘴角动了动,目光眺望着远方,轻声道,“雁舒,这是这么久,你第一次关心,我的事。”
“第一次”的音他咬得重,半气声的低音在夜色中格外的蛊惑。
极速眨眼,黎雁舒低下头,手又开始玩镯子,每一下都转得极快。
“这次,也是你第一次注意我的事。”
她还是自愿关心他的,那他呢?
要不是那份协议,只怕她还要享受丧偶式婚姻的待遇。
“其实我”
看着他那副不太自然的神色,黎雁舒缓了口气,伸手宽慰式拍了拍他的胳膊:“好了,我也不是在怪你,就咱俩那陌生关系,就比炮友多个证”
手腕被人大力捏住了。
楚祁晏的眼神太凉了,脸比夜色更沉:“你把我们的关系,和”
似乎不愿意碰那个词,他停顿的时间很长,手中力气不减毫分。
“类比?”
“我手要断了你不爱听我不说了嘛。”
听见她娇声厉呼,楚祁晏拧着眉头松开了手。
果不其然,那娇嫩手腕上的粉印格外明显。
这个字眼确实是玷污了他清清白白楚公子。
但是,她又没说错。
新婚第二天,她拖着累垮的身子和他严肃拟订婚后交公粮的日子,和人家炮友约日子见面有什么区别?
日期执行一半,他还跑路了,一跑路就一年半。
“我看看。”
眼见那只“作恶多端”的手又要伸过来了,黎雁舒撇着嘴角把手背在了身后。
“不给你看。”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满委屈和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