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她一张小脸全都扭曲了,他无奈摇了摇头,真的怕她又抽筋了。
“这个是他们老师特地拿的,要不换上应急?”楚祁宴把袋子递去,眉头渐渐皱起,“说没有穿过几次,干净的。如果不行,我看看能不能出去帮你”
“买啊?还是拿?”听出了他的犹豫,黎雁舒无奈接过了袋子,拿出了里面的裙子,“识时务者为俊杰。”
再无奈,她也不能真的让人大热天出去绕一大圈山路去买件新衣服吧?而且,她已经习惯了。
来这里一趟,大小姐脾气全治好了。
“不过说真的,节目组给自己的工作人员安排商务车,给我们安排三轮车,合理吗?”黎雁舒抱怨地撇了下嘴角,手已经解开了衣服的扣子。
“你你”视线落在她完全露出的锁骨上,楚祁宴脑袋开始“嗡嗡”作响。
他立马探过身把她的手摁着,死死捏着她敞开的领口:“就在车里,你这成什么样子?”
“不然你让我穿湿衣服?好狠的心啊,楚大设计师?”对着男人如墨般沉的眼眸,黎雁舒扯了扯自己的手,轻声强调,“车窗防窥。”
“那也不好。”
“有什么不好啊,条件将就嘛。”黎雁舒忽然凑近,同人鼻尖怼着鼻尖,“不会你不好意思吧?”
她挺翘的睫毛就像小刷子,轻轻刷了他心尖两下。
“你前几天晚上脱的时候”
下一刻,楚祁宴的手捂住了黎雁舒的嘴巴。
她这个话怎么可以在青天白日的时候说出来?
黎雁舒眼睛瞬间睁大,写满无声控诉。
“你换换好了叫我。”嗓音略干地把话说完这话,楚祁宴收回自己身子端正坐到了前排,顺便用身体挡住车前窗的视野。
“嗯。”黎雁舒麻利地把自己旗袍脱了下来。
不得不说,她家小老头那泛粉的后脖颈真是有够纯情的?
啧。
车内格外安静,好像从背过身之后,感官就无限放大。
车外不时有三三两两骑车路过的村民,偶尔还有有工作人员随意地交谈。
窸窸窣窣,细微的喘息,是她努力换衣服的声音。
度日如年。
“你换好了吗?”楚祁宴垂下眼睫,手交叠握到了一块儿,努力屏蔽着外界的声音。
“嘶”极小的哼唧声落入耳畔,他急急回过身,“怎么了?”
黎雁舒半截后背光裸着,发丝垂落,半遮半掩,艰难地仰着下巴:“拉链好像卡住了。”
“你”手猛然攥紧,眸光微闪,车窗外的人影,让他喉结紧张动了动。
“诶!”
娇躁声从后传来,楚祁晏抿了抿唇转身了。
“别动,我看看。”
楚祁宴转过身,探向她的方向。
修长的手指缓慢地拨开了垂落的头发。
是拉链卡进了旁边的布料。
“卡住了,我帮你解开。”他微叹了声气,又凑近了几分。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蝴蝶骨中间,酥酥麻麻如通电流。
痒痒的,黎雁舒不自觉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