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嫌弃。”黎雁舒摇头。
她倒记得他厨艺挺好,有人回来做午饭,不蹭白不蹭。
眸光轻闪,楚祁晏红着耳尖,缓声问:“那你可以过来帮我打下手吗?”
比黎雁舒先一步回应的依旧是陈星言。
他愤愤不平地阴阳怪气:“你之前可不是这样跟我说话的,底气足得咧。”
墙边是串成串儿挂着的熏肉和辣椒,桌上还堆放着散着的蔬菜,之前的鸡蛋篮子也已经空了。
黎雁舒看着半蹲在灶台生火的男人歪了歪脑袋。
性子冷淡的人,此刻却在这最具烟火气息的地方。
笔直的身板,矜贵的气质,他本该与环境格格不入,可手上拾柴的动作却干脆而利落。
也是奇怪,他不管在哪里,都一派的悠然自得,不管做什么,都井井有条,这副做派,还挺让人心安的。
“你都和陈星言说了什么,他怎么被气成那副模样了?”
觉着有趣,黎雁舒凑到了楚祁宴身边,正要同他一起蹲下却被男人用胳膊制止了。
“你不太方便蹲着,就坐在板凳那儿,不用做什么,陪我说说话就好。”
稍稍侧目,目之所及是她剪裁精致的鹅黄色旗袍裙摆,柳叶图案栩栩如生,婉约中带着娇俏,与她瓷白的肌肤相得益彰。
只是这旗袍,怎么看都不方便下蹲。
黎雁舒没推辞:“嗯。”
几秒后,楚祁晏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补充:“或者,你愿意的话,也可以把桌上搁着的菜洗一洗。”
顿了几秒,黎雁舒瞧着那散着的菜,嘴角勾了勾。
从前,也有保姆不在心血来潮自己做饭的时候,她从来都是只管享受的,毕竟对她这种炸厨房小能手,他从来都是没辙的,亲力亲为全方面代劳。后来他手艺太好,渐渐取代了保姆芳姨在她的心理地位
的确有好久没吃过他亲手做的饭菜了。
看在美食,和他不把她当废物小花瓶的份上,黎雁舒大方走向了桌子:“那我就帮你洗洗菜!”
才挑了几颗长得好看的番茄,她终于反应过来:“可你还是没告诉我,你和他说啥了?”
柴火开始燃烧,发出了“噼啪”声响。
从地上起身,男人站定到水池简单洗手,声音压得极低:“你很关心他为什么生气?”
黎雁舒怔怔眨眼睛。
她也是真没料到现在楚大设计师的醋性竟然这么大。
有了经验,她否定地很快:“不关心。一点也不。”
眼见着,楚祁晏拿起了围裙,开始反手系,只见绳带在他手里绕了好些圈也成不了结,这男人腰细,被带子一系有种别样的诱惑感。
设计师的手也能这么笨吗?
黑带子不停摸索着他腰上的衣服,而他的手指也不断和绳子作斗争。
黎雁舒看不太下去了,伸手捏住了楚祁晏的围裙带子:“算了,我来吧。”
男人没有坚持,在她说了这话后就撒开了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