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和老鼠已经交手过多次了,互相早就知道对方的招数。
小猫不应战,把叼来的筐推到老鼠面前,那小筐里有三条鱼,没有鱼鳞,鱼皮泛着蓝光,这是净水河的特产:青花鲑。
留下青花鲑后,小猫摇着尾巴溜走了。
柴房的角落里,剩下一只硕鼠默默地望着筐里的三条鱼发呆。
一朵飞絮飘到筐里,粘在鱼皮上。
过了一会儿,小猫扭着猫步又回来了。
老鼠又恢复警惕的状态,只见小猫嘴里叼着一块血红的东西,看起来像是某种动物的肝脏,还渗着血。
小猫把肝脏扔下,还连着一丝口水挂在猫嘴上,猫头甩了好久,终于甩断了口水。
老鼠怔怔的看着血淋淋又水糊糊的肝脏,又瞥了瞥三条鱼,原地愣了一瞬。
“喵”小猫叫了一声,眨了眨眼睛,异色双瞳清澈可人,它好像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大摇大摆的走了。
丑老鼠狼吐虎咽的把小猫送来的食物全部干掉,吃相更丑。它吃的很干净,连鱼刺都嚼着吃了,躺在草垛上晒圆圆的肚皮,闭上小豆眼,进入沉睡。
睡着睡着,老鼠突然翻身而起,一阵乱窜,鼠毛根根炸立,豆眼里饱含泪水,张开鼠嘴,吐出一堆秽物后,晕了过去。】
浮像湖旁,楚子虚转头望向身旁之人,毛动天立刻拔出手,甩了甩水,又拽出楚子虚的手,试图让湖面映像静止。
楚子虚由着他拽,问道:“小猫,你当时确定不是要毒害我?”
水月寺中起火光
“小猫,你当时确定不是要毒害我?”
那时,小猫还不叫毛动天,有人叫他小白或者小眯,更多的人直接叫他小猫,因此,大老鼠最常听见关于这只白色异瞳狮子猫的称呼就是“小猫”,索性也就跟着叫他“小猫”,这个称呼一直延续到现在,成为专属于楚子虚的昵称。
毛动天眉心蹙成一团,满脸疑惑得解释道:“我以前也捕食净水河里的青花鲑,也去屠夫那里捡他们不要的内脏,我都吃过呀,没有中毒。”
自从他住到寺里生活,每日听经打坐,听懂一句话,叫:“诸恶莫作,众善奉行。”。
小猫琢磨着自己赶走的大老鼠,不能偷吃米粮、贡品和灯油后,还会吃点什么。
于是,它暗中观察,发现大老鼠瘦了,偶尔吃点草籽、野果,也沾不到一丁点儿油腥。
小猫看老鼠可怜,计无复之,亲自去找食物,喂饱大老鼠。
正所谓,一念善心起,小猫哭耗子。
“你有、同时、一起、混合、吃过、这俩、食物、吗?”楚子虚两字一顿的问道。
毛动天轻拍了几下自己的额头,惭愧的说道:“还真没有过。这种大餐,我怎么舍得同时吃掉,也就是看你饿瘦了,都弄来给你补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