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像湖上的画面已经到了冬季,数九寒天、北风凛冽。
太阳变懒了,很少出门,只留下一块灰色的天,连修炼的羽客们都不在上面飞来飞去了,简直空寂的要命。
净水河结了一层厚厚的冰,上面有几个小孩在滑冰,他们套了很多件棉衣服,远看像一个个圆球,在河面上滚。
那只人见人打的丑老鼠,已经许久没有露面,附近的居民猜想可能在水月寺的大火中烧死了。
倒是那只小猫,越发殷勤了,经常在各种垃圾堆,翻食物的残余。
小猫不再像以前那般洁净,他不敢去刺骨的河水里洗澡,也失去了温暖的猫窝。
是日,小猫又出来觅食,他的毛几缕灰几缕黄的交杂着,嘴里叼着没啃干净的鸡骨头,急急匆匆得往水月寺的废墟跑去。
废墟里,有个洞。
洞里住了一只老鼠,他拖着一只被烧毁的爪子,注定爬不了多远,他每日都在等小猫过来喂食。
猫和鼠,一对天敌,反倒成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可惜,好景不长,老鼠生病了,他们当时不知道这种病叫鼠疫,更不知这种病会传染。
在大雪纷飞的一天,小猫也得了相同症状的病。
冰冷坚硬的雪花,没有诗人笔下的唯美,一片片雪花如同刀子般,会杀死弱小的生灵。比如那两只相依为命的猫和鼠。
生病的猫把瑟瑟发抖的老鼠压在身下,用仅存的体温给老鼠取暖。
大雪整整下了十日,整个无定山银装素裹,一片苍茫。
老鼠活了下来,猫也活了下来,想不到,他们的病也奇迹般的康复。】
楚子虚笑道:“小猫,我当时没有因鼠疫病死,差点被你压死。”
毛动天百思不得其解,一时冲动,脱口而出:“我对此我后来曾回想,你和我都患有鼠疫,我被冻死一条命,鼠疫也自然随着那条命走了。而你为何也好了?”
听闻此话,楚子虚转头望向身旁之人,眼中闪烁着太多难以言喻的情感,心中忽然一堵:这么简单,一条猫命就没有了!
毛动天看到楚子虚这边模样,才知自己说漏了嘴,紧忙转移话题,揶揄道:大老鼠,你是又瞒着我,偷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吗?鼠疫都能自愈。”
楚子虚微微摇头道:“不知,我以为是你从药铺捡回来的药渣医好了我。”
这两人各自看向对方,目光交汇一对视,无需多言便知对方在想什么:楚子虚出奇的福大命大!
楚子虚从湖水中拽出了毛动天的手,往自己衣服上蹭蹭,用自己的衣服擦干毛动天的手,说道:“换另一只。”
毛动天问道:“还要继续看吗?”
这回,楚子虚更有理由了,他沉吟道:“不得不看呀,咱们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么多怪事儿呢,趁现在天色尚早,再看一集。”
毛动天想到来浮像湖的初心,说道:“不行,正事要紧,你先帮我把熔炎炼魂炉捞上来,捞上来后,我再陪你看一集。”
“言出必行。”楚子虚衣服都没脱,直径跳入浮像湖中,过了良久,也不见楚子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