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动天道:“今日鹿曲又贬低魔修,我方想到有句话必须对你说。”
一双异瞳正视着楚子虚的脸,目光虔诚。
“子虚,无论你上天入地,是仙是魔,还是一只丑老鼠。在我看来,毫无差异。”
楚子虚又醉了,醉得不知天地为何物。
他心想:“自己现在的酒量怎么不如一只小猫了。”
酒足饭饱后,两人打着饱嗝,把肚子吃成圆圆滚滚的,腹肌都撑得变形了。
收拾完残局,他们洗掉了身上的腥气,钻进被窝里。
楚子虚道:“小猫你身上香喷喷暖和和。
书上写:饱暖思霪欲。
楚子虚和毛动天眼神交汇,石中火的一瞬,擦出了一道电光,二人正要行动。
只听“噗”一声,毛动天捏着鼻子,从床上跳下,打开了窗户,骂道:“臭老鼠,你臭死了,仙君不是不会泄气吗?”
孤树无处话凄凉
“臭老鼠,你臭死了,仙君不是不会泄气吗?”
楚子虚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亦是满脸尴尬,“仙君是因辟谷后,腹中无物,乃不泄气,饱食后,与凡人无异。何况,我已不是仙君了,这顿烤鱼宴,是我堕魔后,第一次进食。”
又听“噗”一声,毛动天捂着肚子道:“不行,不行,吃太多了,我要去方便一下。”
楚子虚也从床上跳起,急忙穿着靴子:“我也想去,一起呀。”
“我才不要和你一起去呢!我先去,你再去!”毛动天捂腹弯腰,急速往雪隐房跑去,只留给楚子虚一个狼狈的背影。
夜色已深至三更。
这一番闹腾,二人哪还有欲意。
他们抱成一团,互相数落着对方身上的臭气,大被而眠。
清晨,祁武一踏进香玉居的门,就闻到一股子刺鼻烟熏火燎的味道,再等待一会儿,又依稀闻到一阵一阵腥味。等了又等,他也不见楚子虚起床,自言自语道:“这俩活宝昨夜是干啥了?”
太阳爬得愈来愈高,站在见碧峰的头上。
卧房内,毛动天伸了一个懒腰,含笑道:“硕鼠,你今日可比我起得晚喽。”
楚子虚透出一丝鄙视的目光,道:“我早醒了,有个小猫在睡梦中把我搂得太紧,不让我起床。”
毛动天面部一僵,吐了一下舌头,抖着手,穿着衣服,嘴上犟道:“我睡着了,我怎么知道你说道是真是假,你又诓我。”
楚子虚给了毛动天一个大大的白眼,比太阳大,比月亮白。
毛动天装作没看见,穿裤子时触碰到了脚踝上的鱼骨链,笑问道:“主人,你今日去哪溜本喵?”
此话一出,楚子虚心中很是受用,用力压着嘴角,伸手抚摸毛动天的头发,一脸宠溺:“乖猫儿,你说去哪,主人便带你去哪,都听你的。”
毛动天系着腰带:“我想去扶桑,主人陪我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