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兰因突然被转了个晕头转向,一头埋进床上,嚷道:“这样也不方便啊!”
见她完全没有领会自己的好意,萧临气不过按住她,狠狠拍了几下她的臀。
只有太顽皮的小童才会被这样打屁。股。
萧临一直都很乖,也从没有被人这样打过,只是看过族里的堂弟们犯了错被这样教训。
长辈们说:“不打不长记性,死不会认错。”
他深以为然。
崔兰因就跟个小孩儿一样,狡猾时让人头疼,天真时更让人头疼。
萧临的手掌很有劲,崔兰因的臀也很有肉,她随着那如狂风一样刮来的巴掌,口里跟着“啊”了几声。
痛倒不是难忍的痛,只是她从没有被人用手打过这儿,屁。股上又热又麻,很是复杂。
自己的四肢都软
了,身子酸。麻一片。
好熟悉的感觉。
崔兰因埋着头颤抖了会,又往前蛄蛹爬了几下,但没能跑开就被萧临重新抓到腿上。
她惊疑不定望住人,两眼水汪汪的,好像刚刚又有眼泪掉了下来。
解气后的萧临又恢复了从容与温和,主动问:“打疼了?”
崔兰因摇摇头,眼睛水润润,“就是……”
她眼神扑闪,腰在他身上扭个不停,但因为被被子捆住,始终像个虫样,只能扭头埋进他的颈侧,吐着热息,软着嗓音,试探问:“夫君……以后还打这儿吗?”
萧临:“……”
“你喜欢?”
崔兰因羞赧道:“……还可以。”
弄了大半宿,他做的每一样居然都甚合崔兰因的心意。
萧临感觉自己真的拿她没了办法。
只能冷下声,说起正事:“袁四郎的事既已成定局,无论谁来问你都道不知情,母亲那边……也如此。”
崔兰因歪着身子靠在他怀里,吃惊道:“夫君是要我说谎?”
“你说的慌还少了吗?”萧临手覆在她的臀上,刚想打,就想起她说喜欢,便改用手箍紧她的腰,又问:“陆娘子为何肯把这个账簿给你?”
崔兰因被他箍得不舒服了,哼哼唧唧。
那当然是因为她威胁了她呀。
崔兰因还没想好要不要告诉萧临陆娘子的可疑之处,就道:“许是她觉得不重要吧,毕竟这账簿没几人能看懂。”
温家虽是淮南首富,可到建康,遍地权贵,有哪几个会知道?
也只有崔兰因才能从账簿上的字样看出是属于温家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