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戮笑了下:“小傻子也会忧愁?”
季麦黎拿他那扁扁的书包甩了他一下:“你才是傻子!我就是突然想起远哥刚才说的话。”
沈戮没问他是什麽话。
季麦黎问他:“沈戮,你喜欢什麽样的女生啊?刚才远哥说你找对象,你是有喜欢的人了吗?谁啊?我认识不?你要是有对象了,我是不是就不能再像这样天天跟你腻在一起了?”
季麦黎自顾自的说:“那样会显得我像个第三者,可她才是後来的呀,这一点都不公平。”
沈戮觉得陶大程有句话说的对,他也有点怀疑季麦黎是不是故意装傻吊着他了:“你想要公平?”
季麦黎:“不想,我想让你别早恋。”
季麦黎一句话堵死了沈戮所有後话:“只是不早恋?”
季麦黎想了想:“最好上了大学也别谈,等毕业了安定了在找对象比较好。”
沈戮:“那你呢?”
季麦黎:“我怎麽了?”
沈戮:“你打算什麽时候找,也等毕业?”
季麦黎说:“我可说不准,我姐说我事儿多,说除了你没人能受得了我,去年过年的时候她还用扑克牌给我算了一卦,说我是孤独终老的命。”
沈戮有的时候真的觉得季麦黎和季幻真不愧是亲姐弟,都是一张嘴就想说什麽是什麽,半点忌讳都没有。
季麦黎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要不你也别找对象了,等以後赚了钱我们一起买个房子,咱俩一起孤独终老,还能做个伴,多好。”
季麦黎扛着书包一边走一边畅想未来,回头却发现沈戮站在那没跟上来:“你站在那干什麽?”
沈戮叹了口气:“没什麽。”
他走过来看着季麦黎:“一起卖房子,住在一起?像边远和林时非那样?”
季麦黎点头:“对啊,这样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是不是很完美?”
见他还敢说对,沈戮直接气笑了:“完美个屁,傻逼。”
这麽一会这已经是他第二次骂他傻逼了,季麦黎生气了:“。。。。。。操,你骂我干嘛?不乐意拉倒,以後你求我我都不跟你一块住!”
季麦黎嘴上这麽说,但还是去沈戮家挤了一宿。
说是挤,床确实季麦黎一个人睡的,沈戮说他要写作业,季麦黎就自己先睡了,沈戮一边写作业一边走神,写完作业都快一点了,他去外面抽了根烟,然後在沙发上对付了一宿。
季麦黎第二天起来看着烟灰缸里的烟头:“你他妈的别是坐在这抽了一宿的烟吧,你现在烟瘾很大啊沈戮!”
沈戮煮了面条:“没有抽一宿,那是之前的一直没倒。”
季麦黎走到桌子旁看他:“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啊,我怎麽觉得你有点反常呢,又是跟人约架又是抽烟的,你昨天晚上都没在屋里睡。”
沈戮笑了下:“本来想在屋里睡的,但你霸占了整张床,我怕你把我踹下来就睡沙发了。”
季麦黎看了眼那小的不行的沙发:“这麽短的沙发你怎麽睡的?”
沈戮:“要不下次你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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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有关他们两个的关系已经传开了,虽然传的有点离谱,但这并不耽误他们两个不合的谣言彻底被撕碎。
去学校的时候季麦黎没再特意跟沈戮分开走,他发现注视他们的目光似乎比之前还要多,他小声骂骂咧咧:“都他妈的在看什麽看!”
沈戮:“看亲兄弟一起上学。”
季麦黎:“谁是亲兄弟,我都跟他们说了不是。”
沈戮看了他一眼:“你说了?”
季麦黎:“是啊,我们班那帮女生来问我,周路阳又叭叭叭的,烦死个人,我就说了。”
一班跟十班在不同的方向,分开时季麦黎拉住沈戮:“陈宇要是找你麻烦就让你们班的人来找我。。。。。。算了,还是下课了我去找你吧,你去上课吧。”
之後的半个月,季麦黎一下课就往一班跑,就像小时候一样,下课铃一响,不管是那节课的老师一开门保准能看到准时报道的季麦黎。
钱达利每次看到他眼皮都会跟着一抖,想说什麽,但一想到他跟沈戮的关系,钱达利最後都只是叹口气。
但凡体育课,季麦黎比一班的学生还要准时的出现在操场,每次都蹲在墙根底下看他们跑圈。
陶大程跑的呼哧呼哧的:“不是,他这是干嘛呢,天天来咱班盯着你。”
沈戮习惯了:“保护我。”
陶大程脚下绊了一下,差点摔倒:“什麽玩意儿?”
沈戮看了眼蹲在墙根的季麦黎:“他怕我被欺负。现在已经比小时候好多了,最起码没搬着凳子来咱们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