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他的躲闪踌躇,陈景殊倒显得老成稳重许多,霸气一摆手:“来。”
殷诀听话地低下头颅,慢慢凑近他脸颊,陈景殊稍一擡头就能够到。
四目相对,呼吸可闻,时间静止。
男人气息越靠越近,浓重的丶陌生的,喷面而来。
陈景殊蓦地头脑发热,又不太行了。
一回生,两回熟!
陈景殊暗自鼓气,一狠心,一咬牙,主动迎了上去。
结果嘴唇磕绊牙齿,他疼得蹙眉轻哼一声,殷诀手掌握住他脖後,调整了下姿势。
陈景殊睁着眼,看到殷诀闭上眼,偏下头,下颌角刀削一般,接着嘴唇贴近过来,动作轻柔得近乎虔诚,蜻蜓点水似的,一触即离。
殷诀放开他,喉结滚动明显:“师兄,你看。”
陈景殊立即低头,见他手中两片龙鳞变成金锭掉了下来。
真是立竿见影的回报啊。
陈景殊心中感叹,那点尴尬与紧张感顿时消散不少。但来不及松口气,一只手掌摸上他的耳廓,从轻柔的试探到完全贴紧,殷诀又亲了上来。
这回的吻比上回炙热,不止拂过表面,什麽温热的东西冒出头,缓缓舔舐他的唇,直到干燥变得湿润,再一口含住吮吸干净。
很奇怪的感觉,陈景殊脊背颤了颤,伸手推他胸膛,但没推开。
殷诀按住他的手,追着啄吻。
双唇时而触碰,时而分开,银丝像牵着线一样,又慢慢拉紧彼此的唇,气息胶着,像被糖黏在一起。
“……你”
陈景殊想要後退缓口气,殷诀却不断逼近,把他禁锢在他和墙壁之间。
“师兄……”
殷诀低低唤他。握住他的後颈,粗粝拇指不停擦拭耳尖,擦出一片薄红。
灵活的舌头趁机滑入口中,缓慢移动,探索各个角落,一会儿轻巧逗弄,一会儿完全包裹。一下一下动情地吻着,进行唾液的掠夺与交换,最终深入喉咙碾压。
不适感越来越重,陈景殊蹙眉,口腔内被舔过的地方又酥又麻,濡湿的感觉残留在唇角,接触冷流,凉凉的。
寂静屋内,热气弥漫,逐渐浓郁,封住人的口鼻。
……
陈景殊呼吸困难,还诡异地发现自己腿有点软,隐隐有站不稳的迹象,好像所有力气都被殷诀吸走了。
他睁大眼,瞳孔里是左右耸动的头颅,他能清晰听到自己越来越不稳的气息,逐渐无法呼吸,头脑也昏沉,伴随而来的是视线模糊,好像真的要窒息了。
陈景殊忍不住大口呼吸,以乞求逃离窒息。
“唔……”
等等,这是什麽声?
怎麽回事,是从他口中发出来的吗?
太奇怪了,好奇怪。
不该是这样的,为什麽会这样。他到底在干什麽?事情为什麽会演变成这样。
不是他要卖殷诀吗?渡入正气需要这样亲密吗?为什麽殷诀不用呼吸,是因为蛟龙的原因吗?太奇怪了。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陈景殊头脑猛地惊恐,立即站直身体,一把推开男人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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