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诀点头,目光在他脸上掠过,像火舌一样,哑声解释:“回去後师兄又要忙着修习,整日见不到面。”
陈景殊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气道:“你在山上怎麽不说!”
“怕师兄生气。”
“你现在怎麽不怕我生气。”
“我……”殷诀犹豫片刻,视线飘忽地在他胸口转了一圈,说:“我以为师兄也想。”
“我想?”
陈景殊回过味,脸色有点一言难尽,再次眺望四周,他们处在山脚的稀疏树林里,应该不会有弟子看见。
他麻木地想,不就是亲嘴而已,这有什麽,又不是要他脱光那个。
陈景殊很快调整好心绪,刚想提醒对方小点动静,一擡头,有什麽湿热的东西扫了下他的唇缝,滑滑的,痒痒的,像羽毛滑过。他不自觉脊背一颤,还未反应过来,一只手掌钳住他下颌,迫使他仰头,紧接着,带着夜雨和阳光气息的阴影笼罩下来。
男人对上他的嘴。
两片唇完全覆盖,干燥表面轻轻摩挲几下,逐渐变得湿润起来。
陈景殊後背靠着大树,殷诀握住他後颈的力道很大,落下来的吻却意外缠绵,轻轻点着,来回摩擦,一下又一下,浅尝辄止,压抑的吐息忽轻忽重,全部灼在发烫面上。
四周寂静,雨後的山谷潮闷,不远处溪流潺潺,裹挟着青草与泥土的腥味,在二人交错的鼻间萦绕。
最後,殷诀吮了下他的唇瓣,放开他。
两人在半空对望,呼吸都有些乱。
半晌,陈景殊问:“亲完了?”
殷诀低哑:“没有。”
“?”
“太久没亲,怕师兄不适应。”
陈景殊:……
殷诀又低下头,按住他後颈,缓缓凑近,依旧轻柔的啄着,直到把每片唇瓣都吮得嫣红,情不自禁的微微啓开,这才把舌头伸了进去。
突然的侵入让陈景殊略感不适,下意识想躲,殷诀侧头变换姿势,卷住退缩的舌尖,粗糙掌心牢牢固定後颈,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把他拉近。
舌尖纠缠,发烫,紧密,用力。
因为其中一人的默许,这个吻畅通无阻,殷诀亲得很投入,指腹按进他脑後长发,结实的手臂环住腰,随着每次舌头的深入。搅动施加压力。膝盖也挤进腿间,把人牢牢抵在树上。
陈景殊嘴里比脸还热,被舔得到处湿湿的,羞耻地推开他胸膛,想缓口气,却刺激出更多贪婪的吮。吸,细碎的水渍声在寂静里清晰不已,令人耳热。
舌尖抵得更深,几乎要触到喉咙,他膝盖发软,全靠环在腰间的手臂支撑,唾液来不及吞咽,从交合的唇角渗出。
而他只能张着嘴承受,眼睁睁看着男人的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滚动,绷紧的下颌线渡上一层又一层薄汗,在晨光下泛着黑亮,要坠不坠,刺得人头晕目眩。
太淫。乱了,光天化日,不堪入目。陈景殊舌根发麻发酸,被裹得快没有知觉了,全是殷诀的味道。他更加羞耻地闭上眼,选择不听不看。
忍忍吧,忍忍吧,殷诀亲嘴有瘾,他不亲不知道要如何呢。
隐秘而激烈的吻终于结束。
殷诀恋恋不舍退出唇舌,眸光更加漆黑浓烈,一动不动看他。
比起他的大气不喘,陈景殊气喘吁吁,胸口起伏不定,每一次呼吸都用力到吐出白蒙蒙的雾气,唇瓣也因拉扯纠缠而显得格外红润。衣领不知何时歪了,露出一截白里透红的锁骨,随着尚未平复的呼吸轻轻颤抖。
日头已爬到正头顶,将两人之间漂浮的热气映照得纤毫毕现,雾气在微凉空气中凝结,又消散在彼此灼热的视线间。
殷诀张了张口,貌似想说什麽,却不发一言。
陈景殊怕他一会儿又憋出点别的毛病,连忙喘着道:“你说。”
殷诀:“师兄,舒服麽?”
……
口腔里还残留着咸湿饱胀感,泛着微妙的麻痒,不属于自己的味道在齿间蔓延,陈景殊忍了又忍,偏开头,轻声回:“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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