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物半边身体被巨网烧焦,却仍是嘶吼,挣扎,一只爪子探出法印外。
而高空另一边,轩辕镜终是不敌殷诀,被一记狠招轰落地面。殷诀从山顶紧随而下,一脚猛地踩住他身体,一手用力扣住他後脑。
他双眼充血,眉峰压着戾气,手臂肌肉也绷起扭曲,一下丶又一下,狠戾至极地将轩辕镜的头颅往石上猛撞,仿佛要将所有暴虐尽数倾泻。
“砰!砰!砰!”
骨肉闷响,鲜血飞溅,轩辕镜脸上血肉模糊,牙齿全碎,眼球也掉出来半颗。他睁着黑洞洞的双眼,直直望着殷诀,血水与牙齿从口中涌出来:“你…杀不死我。”
这时,背後传来一声呼喊:“殷诀,留活口!”
闻声,殷诀一怔,手下动作慢下来。
轩辕镜得以喘息,费力扭头,远远看见陈景殊飞奔而来。他嗤笑一声,嘴角烂到耳根,仍能看出挑衅的弧度:“你以为你瞒得了他?”
殷诀神情冷厉,垂下眼,安静地将他头骨一寸寸掰碎,接着手松开,在身後人赶来前一刻,捡起轩辕镜的刀插入自己腹部,血顿时流满地。
数千名弟子作鸟兽状散,陈景殊逆流而行,被挤得踉跄,等赶过去时,瞧见的便是一副惨不忍睹的景象。
轩辕镜一命呜呼,殷诀则身负重伤,昏倒在旁,腹部伤口汩汩往外冒血,可怖异常。
陈景殊心中着急,虽说魔物现身,但那时状况混乱,离得近的殷诀也洗不掉嫌疑,而且还当衆杀死轩辕镜。他怕殷诀有嘴说不清,连带着他这个大师兄也可疑,毕竟他可是确确实实盗了齐天谷的魔物……
真要调查追究起来,说不定他比对面二人嫌疑更大。
陈景殊欲哭无泪,但来不及多想,快速蹲下身,替殷诀疗伤止血。
可血越流越多,根本止不住。
陈景殊抿紧唇,表面镇定,手下却发抖,明知殷诀不会死,却还是被鲜红的颜色刺得头晕目眩。他拍拍脑门保持清醒,秘境果然害人不浅,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还晕上血了!
——
魔物突生异变,齐天谷试炼被迫中止。
各大仙门长老联手封锁山谷,所有参与历练的弟子皆被勒令禁足,分居独处,严禁私相交谈。因殷诀伤势过重,陈景殊被特准前往照料,但不能耽搁太久。
陈景殊发现了,受伤的殷诀难伺候得很,陷入昏迷也不消停,黑脸苍白双眼紧闭,很可怜的样子,包扎时说疼,上完药还说疼,还非要抱着陈景殊,把身体重量压上来,不停嗅闻他脖间的味道,舌头也跟迷了路似的,回不去自己口中,始终晃荡在外,沿着陈景殊脸上脖间乱舔,好像这样就能分走疼痛似的。
光是这样还不够,还抵住陈景殊紧闭的牙关,使劲往里钻,缠着要舌吻。
陈景殊:……
“师兄,疼…”殷诀闭着眼,声音低哑不清,宛若梦中呓语。
陈景殊偏开头,觉得现在舌吻压力太大了,门外到处都是人,而殷诀一亲上就没完没了,被发现可不只是丢脸那麽简单。
他一把推开殷诀的脑袋,艰难逃离床榻,瞟了眼对方腹部伤口,苛责的话堵在喉咙眼,转而道:“你为什麽非要跟轩辕镜交手,还不顾我阻拦杀了他?”
殷诀断续道:“我不杀他,他就要丶杀了我…师兄,我疼…师兄……”
他说话时胸膛起伏,牵动腹部伤口,刚包扎好的纱布又被黑血浸染。陈景殊抿紧唇,没再细问,伸出手正要替他重新包扎,却被殷诀一把扣住手腕。
男人的掌心烫得惊人,虽意识不清,力道却很大,陈景殊挣不开,眼睁睁看着殷诀拽着自己的手,一点点往下。带。
底下裤料被撑起,鼓鼓囊囊一大团。
陈景殊错开眼,还是无法忽视靠近的高温,要是平时,他肯定抽回手,但此刻他鬼迷心窍,居然想着这样能让殷诀老实也行,半推半就下,手被对方按下去了。
触感灼热,形状可怖,根本握不住。即使隔着布料,肮脏的脉动也清晰传来,突突震着手心。
陈景殊喉咙发干,说不上是难堪还是怪异,总归是坐立不安。
他想抽回手,殷诀却已黑脸涨红,声音也混沌:“师兄…痒……”边说边往上用力。一顶,还很爽的叹息一声,粗俗又低哑。
陈景殊耳边一炸,几乎不受控地跳起,手里金创药也狠狠砸了过去,结果正好砸到殷诀受伤的腹部。
殷诀疼得闷哼一声。
陈景殊立即清醒,心虚地去查看他的伤口。好在殷诀仍闭着眼,神识模糊,只躺那里拧眉喘着气。
他松口气,一边重新包扎伤口,一边佯装训斥:“痒也不要乱抓,你看又抓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