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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什麽(第1页)

第五十九章什麽?!

白光刺目又频繁,短短半炷香内闪烁无数次,陈景殊眼睛快被晃瞎,殷诀累不累他不清楚,反正他是看累了,混乱中愣是没寻到出手机会。

秘境里的“陈景殊”矫情又敏感,心眼极小,脆弱得像一张纸。要不是看到那张同样的脸,他都怀疑他被夺舍了。

譬如经历种种挫折,殷诀终于取得信任,倒不说和“陈景殊”多麽亲近,起码像其他师兄弟般相敬如宾。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他掏出硕大夜明珠,向“陈景殊”告白。

“陈景殊”错愕,随即当场翻脸,一把扔掉夜明珠,板着脸转头就走。

殷诀下意识捉他衣袖,却在碰到时缩回去,伫立原地不动,只目视他远离,给他足够的空间。

结果因为生气,走路又太急,“陈景殊”拐弯时不慎跌入湖中。“噗通”一声,水浪四散。

此湖名为“无底湖”,顾名思义,无穷无底,水流湍急可使人眩晕,本是收服鱼妖所用。

似是怕引起反感,殷诀没有直接过去,而是藏在廊下,静观他扑腾。观了片刻,确定“陈景殊”不会水後,他才大步冲出,跳入水中救人。

两人在水里纠缠,他勾着“陈景殊”腰身,想将人捞上来,但“陈景殊”不配合,使劲挣扎,越陷越深,眼见的脸白气短丶将要窒息。

殷诀皱眉,嘴对嘴帮忙渡气。没曾想“陈景殊”挣扎得更厉害,面色惊恐,神情慌乱,闭紧牙关左右摇头,就是不肯接受渡气,最後活活把自己淹死了。

远处的陈景殊叹为观止:……

这确定是他?真的不是天劫在搞人身污化?

“不要怀疑,是你。”轩辕镜在旁解释,“影子不知自己在渡劫,而你知晓,你有退路,他没有。”

陈景殊心情复杂。

不只影子不正常,连殷诀也不正常。他像是有强迫症,但凡情劫稍有差池,或是“陈景殊”露出半点不悦,哪怕只是微微皱眉,他都会重来,从第一层打到第七层,周而复始。

说是在渡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渡命呢。

在“陈景殊”面前,殷诀总是笨拙又虔诚,不越雷池半步,除去偶尔憋久了,找个地偷偷泄火。用“陈景殊”的衣服,或是书,有时候控制不住了,对着紧锁的房门也行。

情劫一遭,重在人心相处,对常人来说可能简单,对于殷诀却艰难万分。魔物天生头脑直白简单,想要便夺,厌弃便杀,七情六欲在他们眼中非黑即白。他们不懂何为委婉,更不会察言观色,永远将自己的欲望摆在首位。

而殷诀不厌其烦,近乎偏执,只求最完美的发展。他一遍遍与“陈景殊”相遇,说同样的话,做同样的事,观察“陈景殊”的反应,记录“陈景殊”的喜好,在下次轮回中拨乱反正。

陈景殊觉得古怪,若为了渡劫成功,大可不必如此。极致的爱丶极致的恨,又或是看破情爱,都可通关情劫。但殷诀这般认真和较劲,不像是为了通关,更像是摸索,换句话说,更像是为现世准备。

真如轩辕镜所说:秘境为现世折射,秘境失败,现世也会重蹈覆辙。

陈景殊心情更加复杂,揉了揉太阳xue,甩掉不该有的思绪,继续蹲伏暗处寻找机会。

可天不遂愿,他根本近不了殷诀的身,因为“陈景殊”太能折腾,殷诀不是在解释就是在抢救,永远没有消停时候,哪会安生让他拔头发。

幸亏秘境十年,现世一天,否则殷诀要在这里待到猴年马月,陈景殊不禁感叹。

他被迫围观,眼睁睁看着殷诀一步步改变,从狂放到拘谨,从自信到沉默,最後变成了他所熟悉的腼腆师弟。

历经千辛万苦,腼腆师弟终于上手,却因抚摸时不小心吐露一句“师兄你腿好白”,惹得“陈景殊”恼羞成怒,大声质问他是不是把他当女的。

下一次轮回,殷诀只摸,不吭声。他不懂“陈景殊”为什麽总是生气,也不懂他心里的弯弯绕绕,于是偷偷召唤出霜明剑。

霜明剑是“陈景殊”的本命剑,人剑一体,最了解主人心思。从剑灵口中,他得知“陈景殊”偏爱粉色,但“陈景殊”死不承认。

殷诀默默记下,从此每次准备物件,都备下两份,一份粉色,一份寻常蓝色或黑色,前者为投其所好,後者为维护对方尊严。

渐渐的,“陈景殊”不再抵触,殷诀尝试亲吻,他没有拒绝,殷诀把他压到床榻,“陈景殊”别开脸,虽僵硬不自在,还是没有拒绝。

直到殷诀满心欢喜地脱下裤子,掏出东西,“陈景殊”猛地推开他,神色惶恐眼神不安,并随之态度大变,再不让他靠近半分。

竹篮打水一场空,殷诀被赶出屋外,面壁而站。他沉闷着一张脸,浑身低压,脸上写满困惑和挫败。轮回之前,他缓缓抽出一把寒光凛冽的长刀。

远处的陈景殊:!这是要干什麽?

方才有梦魇白雾保护,他看不清屋内床榻上具体情形,只隐约听见争执,紧接着咣当几声,殷诀被轰出了门外,此刻正背对着他站在廊下,低着眼解开腰带,右手持刀在身前比划着什麽。

陈景殊慌忙移开视线,某些大胆猜测浮上来,顿时心惊肉跳,後背发凉。

但眼下机会难得,殷诀好不容易安生立在那里,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他强自镇定,屏息凝神飘至殷诀身後半步之距,指尖微微发颤,缓缓探向那束垂落的黑色发尾。

时间仿佛暂停,陈景殊心脏砰砰跳,震耳欲聋,嗓子眼也紧张得发疼。他深吸气,将所有力气汇聚于食指,指节弯曲勾住一根发丝,固定上端後掐住发尾,稍微用力。

奈何头发丝结实,他拽了两下,没拽断,反而引起殷诀的警觉,毫无征兆地转身。

陈景殊惊骇,连忙将早已备好的鸟雀抛向空中,灰色鸟儿扑棱翅膀转了两圈,调皮地叼着树枝在殷诀头顶蹦跳,还故意用爪子勾乱他的头发。

殷诀擡眼注视片刻,忽然手掌凌空一抓。鸟儿瞬间被吸至掌心,连挣扎都来不及,就被他连毛带皮吃进口中。

与往常的囫囵吞咽不同,这回殷诀咬得嘎嘣用力,似是心情极度暴躁,院子一时寂静,全是牙齿碾碎骨头的可怖声响。可怜鸟儿最後连一片羽毛都不剩。

陈景殊脸发白,吓得大气不敢出。

殷诀舔干净嘴边血迹,垂眸继续摆弄手中长刀。

陈景殊视线不自觉顺着刀光往下,然後,他就看到两根狰狞东西,粗黑丑陋,猝不及防。

他瞪大眼,险些惊叫出声,连忙死死捂住嘴。

原来殷诀不是要自残,而是在用刀柄丈量……尺寸?

比两根更让他惊惧的是,殷诀突然擡头,直勾勾盯着他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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