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赤雪点头:“你知道就好。我说这些不是怪你,而是为了告诉你,扶微伤你,但他没想杀你也是真的。你也别怪他瞒着你,他亲眼看着常欢被她最信任的苍生迫害致死,含着泪送走自己唯一信任的人,他被囚禁的太久,被寂光欺骗,他早就不知道该怎麽信任别人,也不到该怎麽去说,只能将所有的难处全部打落牙齿活血吞。”
“如果你真的爱他,就别再怪他了,他已经够苦的了。”
容皎恭恭敬敬地朝着风赤雪做了一个揖:“多谢,我明白了。”
风赤雪点头:“照顾好他。”
容皎:“我会的。”
风赤雪和贺兰芩离开。
白灵丘叹息:“果然啊,还是你们两个有缘分,我呢,还是滚回我的妖界吧。”
“自然。”容皎一点也不拦着,也不谦虚。
白灵丘撇了撇嘴,唉声叹气地离开了。
容皎从床榻上起身,往门口走。
窗外的阳光正好,院子里的莲花摇曳生姿,那一身红衣的扶微,慵懒地躺在美人榻上,长琴守在他的身边,一脸兴奋。
他的面前是被揍的鼻青脸肿的赵啓舫,树上吊着的,当初红尘宴上,那些对他出言不逊的大魔,也不知道扶微干了什麽,哭的稀里哗啦。
身边站着的是一群被吓成鹌鹑的各派掌门,一眼望去,清一色地全都是通缉过扶微的人。
“剑君大人,我们错了啦,我们是迫不得已啊,我们不是故意的!”
“是啊,都怪容皎那个大魔头,要不是那个大魔头,我们怎麽可能会这样对您!您就是我们修真界的神啊,我们如此仰慕您,尊敬你。”
赵啓舫也在一边哽咽道:“是啊,剑君大人,我们是无辜的啊,我真的不想背叛您啊!”
看着鼻青脸肿的人,痛哭流涕的模样,扶微故作认可地点头:“啊,原来都是被逼的呀。”
“没错没错。“
扶微:“可是本座不信,你们证明给我看。”
被吊在树上的大魔兴奋道:“君上,君上!我们愿意证明!只要你放过我们。”
赵啓舫:“我也愿意!!!”
“愿意什麽?”不知何时,容皎已经来到美人榻前,身上的锁链叮当作响,面容还有些憔悴,他眉眼低垂,蹲在扶微的床榻前,仰头瞧着扶微。
就如同小时那样,不同的是,那濡慕变成了汹涌澎拜的爱意。
扶微脸上笑容一僵,眼神就有些飘忽,还有些纠结。
“师尊?”容皎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扶微嗤笑一声,捏住他的下巴:“还笑呢,自己变成什麽样了,不知道吗?”
容皎却歪头在扶微的手腕上蹭了蹭,满脸依赖。
扶微嫌弃地抽回自己的手,朝着那群信誓旦旦要证明给扶微看的人,露出一个纯真无邪的笑容:“不是要证明给我看吗,来呀。”
一个响指,贴心地将被吊在树上的大魔放下来了。
赵啓舫和那群大魔们吓得快哭了,还有仙门百家的掌门仙首们,浑身颤抖。
容皎见此,也十分配合的站起身来:“要动手吗,开吧,我不还手。”
可是他们敢吗?
他们不敢啊。
这两座大神他们谁也得罪不起,上次帮了容皎,得罪了扶微,被揍的鼻青脸肿,鬼哭狼嚎。这次要是为了帮扶微,得罪了容皎,容皎不得把他们拆了呀。
谁能来救救他们?
多少年了,这师徒两个还真是天生一对啊,简直就是祸害啊!
见他们迟迟不动手,扶微冷笑:“对付本座的时候,不是挺干净利索吗?怎麽换个人,就不愿意了?”
红莲业火唰地烧起来。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赵啓舫决定自己先保住自己的命再说,以後容皎算账再说吧。
于是手里蓄力,黑色的魔气化作一把黑色的长剑,额头的汗水滴落,赵啓舫闭上眼睛,咬牙朝着容皎刺了过去!
容皎也没有躲闪,甚至连眼神都没变过,一直深情地望着扶微。
眼看长剑就要刺穿容皎的後背,扶微眉头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