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燃眼睛都瞪大了一圈:“哪儿?你睡公园?”
“我疯了吗?”谢泛笑了起来,“你去那个公园那么多次,就没发现里面有个音乐学校吗?我在那学了十天笛子。”
震惊。
那公园还有学校?
谢泛竟然还去那学了笛子?
“有一次我就在二楼窗边吹笛子,看着你从楼下跑过去,”谢泛依旧笑着,不嫌事儿大地说,“背影还挺帅,后面还有女孩子追着你跑,追了一小段发现追不上就停了。”
江燃有点急了:“那你怎么不喊我?”
“喊你干什么?”谢泛拉了把椅子坐下,“你又不会吹笛子。”
是,我是不会吹笛子,但我能暴揍你一顿!
江燃算是体会了一把什么叫灯下黑,刚开始那些天他一度以为谢泛回去了,相距一千公里。
谁能想到最近距离竟然不到十米。
“后面脚好了,突然想吃羊肉,就去隔壁省转了一圈,”谢泛继续说,“再后面,遇到个自驾去高原的车队,租了辆车跟着他们绕了一圈。”
真丰富啊!江燃瞪着他。
自己在这反反复复回忆复盘,人家倒是吃吃喝喝玩了一路。
“我高反比较严重,”谢泛回忆,“当时车都是别人帮我开,脑子根本转不动。
哎,你早点考个驾照吧,下次咱俩出去玩就你开车了。”
江燃瞥了他一眼,真是好大的脸。
“我要学只能等暑假。”江燃拿着水果往冰箱里放。
“你周末……哦,周末要给程北补课是吧,”谢泛手指敲着桌面,“要不你辛苦一下,周内空闲时间……”
黑心资本家。
这嘴脸,太丑陋了!
江燃转头就走,不给他说完的机会。
饭后休息了会儿,谢泛嚷嚷着要去跑步。
但到了地方后谢泛又不加速,慢悠悠走着。
江燃和他并肩走在一起,突然觉得一切都没变,唯一改变的,可能是自己。
身旁人的呼吸都一个劲儿往他耳朵里钻,谢泛的存在感强得可怕。
公园也还是老样子,人流量依旧很大,树上的灯带在夜里忽明忽暗,喧闹的同时又让人觉得惬意。
“不跑吗?”江燃问。
“不跑,”谢泛突然抬了抬下巴,“那就是我说的音乐学校。”
江燃跟随他的指示看去,一个亮着光的门牌,上面写着
——xgy音乐学校。
江燃抬头,二楼亮着光,就最左侧暗着,看不到里面。
“就那儿,”谢泛指着那个暗着的窗户,“当时我就站在窗边吹笛子。”
“哦。”
江燃扭头看侧边的树,不知道说些什么。
“进去看看?”谢泛抓了下他的手腕,似是安抚,“我给你看看十天的学习成果。”
听说笛子不好学,零基础的话得三到五天才能吹响。
进门是一个长方形的接待台,谢泛冲坐着的女生打了声招呼,带着江燃上了二楼。
一路上没遇见什么人,但经过走廊时隐约能听到各种乐器的声音。
“来这儿练的大都是小孩儿,”谢泛解释,“趁着逛公园的时候放小孩来练会儿,所以下午这个时间点老师都挺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