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燃看着他,良久,终于点了点头。
余晖洒在他身上,眉眼轮廓被暖光衬得柔和,整个人暖烘烘的,连头发丝都闪着光,让人移不开眼。
“不过,”谢泛移开视线,拒绝他的蛊惑,开始陈述他的罪状,“我也没安全感,总感觉咱俩这段感情,只要我说谈,你就谈,我说算了,你就能算了。
我完全搞不清楚你对我的感情到了哪个度,甚至担心你是不是一个人呆久了无聊,想找个人陪你。”
江燃懵了,谢泛怎么会这么想?
自己表现的难道还不够喜欢吗?
都想方设法带他玩新东西了,不就是为了吸引他?
“所以我想知道,我们的感情在你心里到哪个度了?”
有些紧张,像是在抓娃娃,他想要的恰好是压在最下面最乖的那只。
江燃抿了抿唇,似乎很纠结。
谢泛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在里面玩蹦床呢。
“有点不好意思说。”江燃努力半天,蹦出来这么一句。
“快说,”谢泛催促,“天都要黑了。”
江燃似乎这才发现,赶忙伸手拉谢泛:“走走走,先回去。”
“你逃避是吧?”谢泛不情不愿地跟着他走。
“不是,”江燃眼睛都瞪大了,“我听说这片之前是坟场。”
好可怕,提到这俩字他都不行了,后背发毛。
“走走走,”谢泛知道他怕这个,赶忙拉着他跑,“哥带你私奔,他们刚出来准备蹦迪,还没蹦就得被咱俩浪漫死。”
江燃笑了出来:“你真的去纪叔那再看看吧,药不能停。”
两人在仅剩的余光里奔跑,晚风将两人的衣服吹得鼓了起来,贴得无限近。
“最近明显升温了啊,”江燃上车后拿着纸擦了擦鬓角的汗,“跑两步都出汗。”
“四月中旬还得穿外套,算升温慢了,我之前在a市,一周从羽绒服脱到短袖,”谢泛说,“当时一直有人说是a市打工人怨气太大,到了影响气候的地步。”
江燃哈哈笑着,完全不记得坟场的事儿。
当然,谢泛也没忘记要他的答案。
刚回去就把江燃拉到了沙发上,压着他让他乖乖就范。
“说吧,在家里这么安全的环境,总能说了吧?”谢泛视线在他脸上来回打转,“到哪个度了?”
江燃还是犹豫着,憋得脸都红了才说:“想和你有长远未来的程度,换你能接受的说,就是可以*我……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