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吸了吸鼻子,带着浓重的哭腔,像被全世界抛弃的可怜小狗,不管不顾地就要往晦明灯身上扑去。
“师尊!呜呜呜,他骂我!他骂我是狗!还说我污了你的眼!师尊你看他啊!伶舟野他好坏!呜呜呜,我才没有!我只想对你好!我只想让你舒服!他凭什么这么说我!师尊,呜呜呜”
他哭得情真意切,肩膀一抽一抽,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要把所有的伤心都哭给师尊看。
晦明灯脚步未停,只是在那哭包即将扑到他身上的瞬间,牵动灵力金线的手腕微不可察地一抖。
那缠绕在魏听栏腰间的金线骤然绷紧,带着一股柔韧却不容抗拒的力道,精准地将他拦在了一步之外,让他只能徒劳地伸着手,像个被无形屏障隔开的泪人儿。
“啧。”
晦明灯终于微微侧首,眼尾余光扫过哭得梨花带雨的魏听栏和旁边一脸冷漠、眼神却死死盯着他反应的伶舟野。
他伸出空着的那只手,修长的手指屈起,毫不客气地在魏听栏凑得最近的额头上弹了个清脆的脑瓜崩。
“闭嘴,吵。”
声音懒洋洋的,带着一丝被聒噪到的不耐烦。
他又转向伶舟野,指尖同样迅捷如电地在那冷峻的额角也弹了一记,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警告的意味。
“还有你,伶牙俐齿的,省省力气。”
“再闹。”
晦明灯唇角勾起那抹艳丽又凉薄的笑意,声音轻飘飘的,却重若千钧。
“我就把你们俩拴在这殿门口,看门。”
他不再多言,牵着那两根象征掌控与束缚的微光金线,拖着身后一个抽抽噎噎、一个气压低沉的绝色少年,施施然踏出了殿门。
没有原因,就想爆更
晦明灯领着一条小奶狗和一条小狼狗,闲庭信步般踱入桃林深处。
粉白花瓣簌簌落下,沾了他满肩,也落了两条小只满身。
一路上,两条小狗虽然没有龇牙低吼、也没伸爪子互挠,但那眼神交锋可没停过。
小奶狗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你个坏狼!”,小狼狗狭长的眸子里则回敬着“蠢奶汪!”。
空气里仿佛能听见无声的“汪汪”对骂,连飘落的花瓣似乎都绕着他们纷飞的视线打旋。
晦明灯垂眸,指尖轻捻,一缕金色灵力溢出,化作数只振翅翩跹的金色蝴蝶,轻盈地绕着他飞舞,驱散了些许林中薄雾。
前方景象豁然开朗,两条蜿蜒如龙、泛着微光的天梯拔地而起,直插深邃的夜空。
几人仰头注视时,两条天梯根部的地面,无声无息地浮现出两尊虚影。
虚影轮廓模糊,依稀是披甲持剑的骑士模样。
并非实体,更像是灵力凝聚的投影。
晦明灯脚步未停,仿佛没看见那两尊气势非凡的投影,依旧带着一种午饭后散步的闲适,径直走到两条天梯分叉口的正中央。
他甚至还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肩头的桃花瓣又簌簌落下几片。
“啧,双生天梯,择一而登。”
他声音懒洋洋的,带着点刚睡醒的鼻音,目光随意地扫过两尊骑士投影。
“老规矩,守梯者,总得给后来人一点提示吧?哪条通往藏真阁,哪条通往化虚境?”
左边的黑骑士投影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