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盟主,本君心中已有人选。她很好,担得起这千斤重担。”
晦明灯目光如刀,直刺辜竹生眼底。
“你还有什么话说?还是说你与他们,本就是同类,动了恻隐之心?”
“师尊,弟子绝非此意。”
辜竹生急切地上前一步。
晦明灯却已收回了烟杆,足下轻点,身形飘然后掠数步,拉开了距离。
“你最好不是。”
他垂首,又深深吸了一口烟,火星在夜色中明灭。
就在此时,一只微凉的手猛地攥住了他另一只空着的手腕,力道之大,不容挣脱。
晦明灯侧首,只见魏听栏不知何时已悄然贴近身侧。
此刻正紧紧抓着他的手,那双漂亮的眼睛却死死瞪着辜竹生,满是警惕与敌意。
而另一侧,奚枕也无声无息地出现,依旧是一副高山冰雪般清冷疏离的神情。
只是当晦明灯的目光扫过他时,那深潭般的眸子里,似乎极快地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委屈和无声的质问。
辜竹生、魏听栏、奚枕三人如同三柄出鞘的利剑,瞬间构成了一个微妙而紧绷的三角之势,将晦明灯围在中心。
“师尊!”
魏听栏率先发难,声音带着哭腔,他用力晃着晦明灯被攥住的手腕。
“为什么深更半夜您要和这个死流氓一起出去?你们去做什么了?为什么不带着听栏?”
他越说越委屈,眼角瞬间泛红,晶莹的泪珠悬在长长的睫毛上,欲坠不坠,模样楚楚可怜。
“师尊,听栏就这么不堪吗?您为何总是不愿带着我?”
“呵。”
辜竹生双手环抱胸前,发出一声嗤笑,满脸不屑。
“那你要多找找自己的原因,别总赖着师尊。勾栏样式,只会在师尊面前装哭扮可怜的废物。”
“关你什么事!我和师尊说话,轮得到你这下流胚子插嘴?”
魏听栏立刻反唇相讥,泪珠随着他激动的动作终于滚落下来。
另一边,一直沉默的奚枕动了。
他默不作声地伸出手,动作看似轻柔实则不容抗拒地,将晦明灯的手腕从魏听栏的钳制中夺了过来。
他垂着睫,目光落在晦明灯腕间那片被魏听栏攥出的刺目红痕上。
薄唇微抿,竟低头,小心翼翼地对着那红痕轻轻吹气,仿佛要拂去那点疼痛。
辜竹生见状,眉头拧得更紧,上前一步,矛头直指奚枕。
“还有你,装什么正人君子?你那点对师尊见不得人的心思,真当旁人看不出来?”
奚枕缓缓抬起眼皮,眸色如冰。
“你觉得你就干净了?”
“师尊!”
魏听栏不甘示弱,另一只手飞快地勾住了晦明灯腰间的衣带,用力扯了扯,泪眼婆娑地仰着脸,带着哭腔执拗道。
“您今天必须说清楚!我们三个,您到底最喜欢谁?您选一个!”
晦明灯抬眸,清冷的目光依次扫过眼前三张年轻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