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才刚刚从鬼门关回来,身体还那么虚弱。
晦明灯却像是没听到他的拒绝,或者说毫不在意。
他作势便要推开伶舟野的手臂起身,语气平淡却掷下惊雷。
“哦,那算了。我出去,外面总有别人愿意。”
这句话像是一根烧红的针,瞬间刺穿了伶舟野所有理智。
“你敢!”
伶舟野猛地将他拽回,死死困在身下,眼眸里翻滚着狂风暴雨般的黑暗与欲念。
他捏住晦明灯的下颌,指尖都在发颤。
不是因为犹豫,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即将失控的占有欲。
“晦明灯,这是你说的。”
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别后悔。”
晦明灯迎着他几乎要吞噬人的目光,苍白的脸上却缓缓绽开一个近乎虚脱却又无比艳丽的笑容。
他抬起仍在微微发抖的手,抚上伶舟野紧绷的脸颊,气息微弱却清晰。
“不后悔。”
因为我没办法了。
浑身都疼。
伶舟野,我浑身都疼。
影障在身体里面乱撞。
我太疼了。
只不过,这些话,他终究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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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剑阁,阁主殿内。
晦明灯双手被绳索缚住,头顶稳稳顶着一只白瓷碗,碗中清水满至边缘。
他身子微微摇晃,水珠便不可抑制地溅出来,打湿了他的面颊与额发。
湿发贴着他秋水般清绝的容颜,更添几分惊心动魄的脆弱之美。
“小师尊,我不行了,碗要掉了。”
他声音带着细微的颤,像风中残烛。
对面,客京华坐在宽大的檀木案后批阅文书,闻言并未抬头,声音如冰击玉。
“你小时候犯错,都是顶两个时辰。如今连一刻钟都撑不住?”
晦明灯眼波一荡,故意低头。
白瓷碗应声落地,碎裂声清脆。
他瞬时泪盈于睫,如梨花带雨,轻声唤。
“小师尊”
客京华终于起身,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他捏起晦明灯的下颌,望入他那双氤氲着水汽的眼睛,声音低沉。
“晦明灯,这些年来我不在你身边,你倒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晦明灯眨了眨眼,泪珠滚落。
“你都知道了?”
客京华眼神一暗。
“师尊已将当年之事悉数告知。”
他目光扫过晦明灯被绳索勒出红痕的手腕,心中一软,终是伸手为他解缚。
绳索方落,晦明灯便软软倒入他怀中,声音糯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