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不知天日,每一分都极其难熬,阮明羽冷汗直流努力找着阵法的漏洞,他没有注意,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带着复杂的感情始终注视着他。
不知道尝试过多少次,阮明羽猛地睁开眼,“我找到了!”
他兴奋地带着宋忱溪的灵识游走,对他说:“这处和别出不一样,上面有凹槽。”
还好周围是昏黑的,宋忱溪的耳朵通红,他没有告诉阮明羽,灵识交融一般是道侣之间才会发生的……
宋忱溪强忍住反扑阮明羽灵识的冲动,用仅存的灵力朝着那处地方猛地一击。
“刷”一下,洞壁开始猛烈摇晃,二人被冲击地往下坠落。
只是,在迅速往下的过程中,他们能够看到地面的存在了!
阮明羽欲哭无泪,虽然找到无底洞的底了,但是这麽高摔下去还能活命吗!
宋忱溪一直没有放开他的手,在下坠的过程中将他抱起。阮明羽有些害怕,搂着他的脖子。
他讨好卖乖道:“师兄,你是我的亲师兄,这个时候千万别松开我。”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怕,宋忱溪的反骨又开始起作用,他故意颠了阮明羽一下:“明羽,你是知道的,我受了伤,没抱住你也是”
吓得阮明羽闭上眼,双臂紧紧环住他。
宋忱溪见他这幅模样,没忍住发出一声闷笑。
阮明羽听到他的笑声,才知道自己又被他戏弄,恼道:“你不玩我要死吗!”
宋忱溪亲了亲他的额头,笑眯眯道:“不好意思,你太有趣,没忍住。”
阮明羽一愣,他这是在干什麽啊!?
在要落地的瞬间,宋忱溪将他打横抱起,稳稳落在地上。
阮明羽呼了口气,还好有惊无险,忙从宋忱溪怀中下来。
他还没来得及庆幸,宋忱溪吐了一口血,倒在他的身上。
他伤的这样重了,刚才居然还有力气跟他开玩笑。
阮明羽淡定地擦去满脸的血,蹲下来给宋忱溪处理伤口,他的伤口很深,看得出来龚凌灯是下了死手的。剧情怎麽会变成了这样?情人直接变成敌人,阮明羽百思不得其解。
阮明羽给宋忱溪处理好伤口,本意是坐在一边等他醒来,没忍住打了一会儿盹,等他醒来之後,发现自己居然靠在了宋忱溪的肩上睡着了。
睡了多久阮明羽也不知道,宋忱溪也不喊他,静静任由他靠着。
“醒了?”他问。
阮明羽瞬间坐直,不是,他什麽时候睡着的?
这地方空空荡荡,连一片干枯的树叶都没有,唯二的活物就他和宋忱溪。不会真的像剧情那样要待四十九年吧?
可能是山洞太凉的缘故,阮明羽打了个喷嚏。合欢宗的衣服松松跨跨的,阮明羽赶紧把领口往上提。
宋忱溪盯着他,似乎看他穿这件衣服不顺眼,说道:“阮明羽,七星宗有规定不准穿其他门派的衣服,把你身上这件衣服换了。”
阮明羽:“我哪儿有衣服换?脱下来我只有裸奔。”
宋忱溪从储物戒中拿出自己的衣服递给他:“换了。”
阮明羽接过来“哦”了一声,身上的这件还有甜腻的香气,闻着不舒服。
阮明羽毫不避讳地在他面前脱衣服,宋忱溪一惊,马上转过身去。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不要在别人面前换衣服。”
阮明羽:“你又不是女孩子。”
宋忱溪:“不管是男是女都不可以,听见了没有?”
阮明羽:“哦。”
宋忱溪给的是件翠绿的云锻锦衣,阮明羽穿着刚刚好,衬的他整个人越发俊俏起来,好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郎。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阮明羽穿上後马上就化身富贵人家养出来的娇贵小少爷。
宋忱溪看得移不开眼睛:“这衣服送你了,不用还我。”
洞底下仍然设有禁制,宋忱溪想用火诀将阮明羽脱下来的衣服焚烧,却发现使不出来灵力,他对那衣服好像有什麽深仇大恨,掏出火石硬是把衣服给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