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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翼逢迎爪牙横 解围观尽两般情一(第2页)

“!!!”什麽东西贴过来了?!

一张更加奇形怪状丶仿佛被揉烂又展开的纸皮,紧紧黏在了她“肩膀”的位置。那纸皮上还诡异地“长”着一个圆滚滚的纸片脑袋!

“什麽情况?我变成了个啥玩意儿?”那纸片脑袋上居然发出了天风那熟悉的丶带着点茫然和暴躁的声音,“手脚呢?怎麽感觉像是被削成了人棍儿?只剩个脑袋挂风筝上了?”

衍和:“……”她定睛一看,终于从那扭曲的姿势和那颗圆脑袋上认出来——这奇葩造型,可不就是天风背着飞鸾硬挤进传送阵的“杰作”压缩版麽!整个被压成了个“连体纸片风筝”!

“纸人!牙耳那挨千刀的把我们都变成了纸片人!”衍和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显得格外尖细,“你先撒开!我要去找他拼命!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我这张纸跟他同归于尽!”

“额,虽然我万分理解并赞同你想把他扎成筛子的心情,”天风那纸片脑袋艰难地试图转动,“但此刻我的感受与你完全一致!并且,重点是——我撒不开啊!!”

衍和一愣:“什麽叫撒不开??”

天风那纸片身子猛地使劲一甩——结果,他那片“风筝身子”只是像被风吹了一下,可怜兮兮地晃荡了两下,依旧死死地丶牢牢地黏在衍和纸片人的“肩膀”上,仿佛焊死了一般。

“…………”衍和看着自己肩膀上多出来的这块“大型挂件”,气得整个紫色纸皮都扭成了天津麻花!

就在衍和气得纸片身子簌簌发抖,琢磨着是用纸片边角去戳牙耳眼睛还是用符咒烧他头发时——

一只惨白丶骨节分明的手冷不丁伸了过来,精准地拈起她这片“紫色麻花卷”,动作轻得像拈起一片羽毛。衍和“视野”猛地拔高,正对上了牙耳那张没什麽表情的脸。他无声地冲她比了个口型:止息。

衍和纸片上的“怒焰”瞬间被浇熄,同时一股毛骨悚然的诡异感顺着并不存在的脊梁骨爬上来。她这才後知後觉地感知到整个房间的异常——太安静了,安静得像一个巨大的丶张着嘴的坟冢。连空气都凝滞着,带着一种贪婪的吮吸感。

她立刻僵住,比最老实的纸人还老实。

牙耳顺手将她这片“紫色通缉令”挂在了自己胸前的衣襟上,紧挨着那个常年不离身丶绣着古怪锈纹的布包。旁边的英才似乎想探查,指尖刚逸散出一缕细微的灵力,那灵力就像水滴落入烧红的烙铁,“滋”地一声轻响,瞬间就被四面墙壁吸得干干净净,连个涟漪都没留下!

衍和挂在牙耳胸口,虽然“看”不到,但那瞬间消失的灵力波动让她“纸躯”一震!这鬼房间会吃灵力!她吓得连纸片都不敢抖了。

牙耳显然也察觉了。他眼神微凝,不再犹豫,指尖凝聚一点微芒,快速在墙壁上画下一个极其简洁的符文。白色波纹如同水晕般荡开,他身形一晃,竟如鬼魅般直接穿墙而过!

衍和只觉一阵失重感传来——他们像是被丢进了没有尽头的滑梯,一层接一层地往下“掉”。

下一层,两个空荡荡的房间,家徒四壁,连耗子看了都要流泪。

再下一层,房间多了,依旧空无一人,只有灰尘在月光下寂寞地跳舞。

直到最後一层落地,依旧是空寂一片,仿佛这里从未有过活物。

牙耳轻轻蹙起了眉头,那点不耐烦几乎要凝成实质。英才很上道,立刻又小心翼翼地弹出一缕细若游丝的灵力。这次,那缕灵力没有消失,而是像无头苍蝇般在空气中飘飘荡荡,许久才不甘愿地散去。

“啧,看样子,这里已经被彻底‘清仓’了。”英才下了结论。

牙耳没说话,只是蹲下身,修长的手指在地面厚厚的积灰上轻轻一抹,指尖拈了拈,语气带着点尘埃落定的冰冷:“灵力消散的痕迹……少说有半个月了。有人来过,把这里积攒的‘油水’一口气吸干了。”

“吸干?”衍和的声音从牙耳胸口闷闷地传出,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悚,“等等,你的意思是……这些房间能吸走灵师的灵力?死物怎麽能干这事?”

“他们只是吸收的根系。”英才的声音也沉了下来,“真正张开嘴吞食的,是这楼阁最顶上那个房间的主人。现在主人跑了,或者……不需要了,这些管道自然也就成了废弃的烂根,被清理掉了。”

“夺取他人灵力乃四洲大忌!谁敢这麽明目张胆?”衍和惊怒交加。

英才沉默了一下,语气带着点“果然如此”的了然:“我大概猜到是谁了。你们在槐山,不是见过她吗?”

衍和挂在牙耳胸前,努力回想:“槐山……使行团那个头子?萧白杨?!”

“……萧白杨那点修为,还犯不着用这种邪门歪道。”英才否定了她的猜测,“一般只有急缺灵力丶自身又出了大问题的人,才会铤而走险,需要如此海量且‘新鲜’的灵力补充。使行团的人走南闯北,灵石唾手可得,何必冒天下之大不韪?”

衍和毕竟没经历槐山城堡那一段,信息缺失,只能顺着线索猜:“那……是城堡里关着的那个?”

“嗯。”英才的声音染上一丝沉重,“是宫城夫人。而且……她似乎已经彻底沦为‘魄执’了。”

衍和听得一头雾水:“魄执?”她对宫城的了解仅限于道听途说。

挂在衍和“肩膀”上当挂件的天风纸片脑袋,此刻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他因为身份特殊,体质更特殊,像个四处漏风的筛子,家人生怕他夭折,只好让他四处溜达,见见世界,敞开胸怀,免得整天窝一个地方容易想不开,给他充分条件探寻各地秘辛:“嘿!这个我知道!宫城夫人啊,那可是个传奇!据说是羽国上一代圣女候选,美得惊天动地!被羽国寄予厚望。结果在一次夜猎场上,对当时五十多岁的宫城老城主一见钟情!啧,放着好好的圣女不当,违背誓言,千里迢迢嫁过去,还生了俩儿子一个闺女。後来想把闺女送回羽国顶替自己当圣女,结果人家羽国早就选好新人了,直接把她除名了!然後……这位绝世美人儿就疯了呗,一直关在深宫里,再没露过面。不过她当年那场大婚,啧啧,排场之大,据说五大城的重要人物都去围观了,至今还是老家夥们茶馀饭後的谈资呢!”

衍和听得目瞪口呆,重点瞬间歪楼:“啊?!这麽漂亮为什麽要选个老头啊?这都啃得动?牙口真好!”

天风被她这清奇的角度噎得纸片脑袋都卡壳了一下:“……呃,大概……是真爱?”这理由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

牙耳一直侧耳倾听着周围的动静,此刻忽然开口,打断这歪到天边的八卦:“三里外,有灵力波动。哥哥?”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

英才听八卦差点入迷,此时才被牙耳这一声换回来:“对对对!正事要紧!找人!追过去!”

牙耳身形微动,快如鬼魅,眨眼间已穿出破败的墙壁。衍和连忙扒紧他胸前的衣襟,努力“擡头”向外“看”。

外面月华如水,清冷地洒落大地。他们刚才穿出的地方,赫然是一座高达六层的阴森楼阁,在月光下投下巨大而扭曲的影子,每一扇黑洞洞的窗口都像一只只贪婪的眼睛。不知为何,衍和觉得这鬼气森森又透着股诡异奢华的楼阁,像极了白山上那座传说中的长生殿——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模样。

牙耳速度极快,几个起落便来到一座破败的山神庙前。庙门歪斜,枯叶堆积如山,门口歪着几个缺胳膊少腿的石墩子。庙宇东南角,一个小小的丶破旧的帐篷还顽强地支棱着,旁边插着的几串早已枯萎的白色野花,在夜风中瑟瑟发抖,像是在祭奠着什麽。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几乎是同时,牙耳周身血雾轰然炸开,带着凛冽的杀意,如毒蛇般猛地朝声音来源噬去!

然而,来人却是不闪不避,反而发出一声惊喜的呼唤:

“是你?!”

月光下,来人身影修长挺拔,如月下青竹,气质儒雅清冷。他面若银盘,眉目俊朗,自带一股疏离感,偏偏脸颊上带着点未褪尽的丶天然的婴儿肥,硬生生给那清冷添了几分憨厚的可爱。一身白衣胜雪,衣领处点缀着几片洁白无瑕的翎羽,在月色下泛着柔和的光晕。

正是参加威灵山夜猎的羽国人——昭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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