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今昭亲到后面,嘴已经麻木了,手移到裴宿空胸口,扣子解开一半被他抓个正着。
裴宿空抵着郁今昭的肩膀,拉开两人的距离,不带情欲看着她,“闹够没有?”
“你知道曾昔回来了?”郁今昭答非所问,她想要胸口的大石头把自己砸死,“你想和她重归于好,你要抛弃我。”
关于曾昔的事情,裴宿空不会不知道。
…他那么重视她。
“签了。”裴宿空从桌上拿过一叠白色的纸。
白花花的合同,看得郁今昭眼睛酸痛,终止合同的时间来得好快。
一进屋合同便落入郁今昭眼底,不怪她眼神好,怪只怪裴宿空心狠,摆在桌上最显眼的地方。
神色尽是不可置信,但是内心已经确定,这就是一份结束包养的合同。
裴宿空要和郁今昭解除合约,要断的干净,杜绝一切藕断丝连的可能。
郁今昭不敢细想,她故意抱着裴宿空亲昵,妄想挽留一番,没想到裴宿空的无情不是说说而已。
他始终薄情寡义,郁今昭扮演的深情从未感动他半分。
“别让我说第二遍。”
声音平和,却难挡压迫感。
郁今昭咬着嘴唇,不吭声。
解除合约,所有的痛苦都会瓦解。如今,真的将这份合同放在面前,斩断两人的连接,她好像死了一千遍。
郁今昭死死地攥紧拳头,她不肯签,机械性地摇头:“不签。”
裴宿空难得通情达理,“签或不签,你我之间也不再有以后。”
从头到尾,死缠难打得一直是郁今昭,作为情感里的索取者,得不到是常态。
相反,裴宿空是高明的,不给予一丝真情,空留郁今昭在恨海情天中自我折磨。
心头涌上一股强烈的反感情绪,郁今昭不要命地说:“甩掉我,好跟曾昔比翼双飞吗?你想得美。”
“找替身算什么深情,你就是滥情!”郁今昭接着说,“你以为曾昔爱你?痴心妄想,你不过是她接触上流社会的垫脚石。”
郁今昭模仿着曾昔的笑容,温和腼腆,说出的话狠毒至极:“裴总,不会想不到吧?”
裴宿空神色自若地抓起郁今昭的手,按在合同上,钢笔碰到皮肉,凉得骇人,郁今昭想要收回手,裴宿空不给她机会。
“郁小姐,你认为我是猎物?”裴宿空打开钢笔,摊开郁今昭的手,放上去,合拢,似笑非笑地说,“乖,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乖巧懂事的人永远被忽略,她才不要重蹈覆辙,不死心地说:“你明明对我有反应,我和曾昔有什么区别?”
刚刚的亲吻,郁今昭明显察觉到裴宿空的身体变化。
嘴巴会骗人,身体不会。
裴宿空对她有感觉。
“所以呢?”裴宿空无所谓地说,“不论是你,还是曾昔,或是别人,只要是女人窝在我怀里,我作为正常男性都会有反应。”
“你不是特例,更与特殊相差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