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今昭远远比不上口中装腔作势的自己,她很坏,不大度。
她讨厌裴宿空的冷漠,厌恶曾昔的趾高气扬,可是这次是真的断干净了。
他和她在一起了,她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不甘心。
郁今昭不甘心。
眼泪打湿膝盖烫伤皮肤,她无声地呜咽,所有的委屈和难过在此刻爆发。
为什么给她希望又亲手毁掉?她必须承受痛苦吗?
她生来就是伴随苦难的吗?
为什么?
为什么?郁今昭忍不住问自己,是不是不该活在世界上。
自毁的念头出现一秒,郁今昭抖着手掐住手腕,皮肉出现明显的红肿,血汇聚在一处,红得发紫。
她颓废地坐到地上,掩面哀苦地叹了口气。
“是我嫉妒心作祟,今天说过的全部作废。”郁今昭对自己说,“祝二位白头偕老。”
她以性命保证,此刻说的话句句发自内心,毫无坏心思。
低落的心情持续时间不长,有五天的样子。
郁今昭窝在出租屋,天天睡觉,睡得昏天黑地。
不看手机,基本分不清何年何月何日,有一个时间点,身体会自动苏醒——送饭的时间。
夏葡每天定时定点送饭,生怕郁今昭一顿不吃。
打开饭盒,一向话痨的夏葡竟然找不出话题,只好一个劲儿地往郁今昭碗里夹菜。
分手是该难过,安慰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感情问题只能靠自己走出来。
夏葡想到微博的惨状,又看看郁今昭苍白无神的脸色,心里嘀咕,雅姐给的任务真难。
身侧的欲言又止郁今昭看在眼里,夏葡不说,她没心思细问,机械般进食。
胃最近不知出了什么毛病,吃或不吃都犯恶心,绞痛的感觉一直持续,不消退。
夏葡张嘴啊了一声立马闭嘴,过一会儿又啊,又闭嘴。
郁今昭听烦了,问:“怎么了?”
她声音哑得厉害,像声带严重受损的病人。
听到难听嘶哑的声音,夏葡眼睛笑弯了。
不是嘲笑,而是发自肺腑地高兴。
因为,这是郁今昭近几天以来说的第一句话。
开心过后,夏葡瘪着嘴,从哭腔里挤出声音:“郁宝。”
“怎么了?”郁今昭说。
夏葡吸吸鼻子解释:“truelove宣了代言,骂声挺大。”
“嗯。”郁今昭打开微博,刷了自己的词条,五条有三条黑
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