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声喝道:“谁!”
说着睁开通红的双眼,锐利的眸光如尖刺般射向身前之人。
四目相对,刚蓄势待发的火气,在看清楚是谁後,顿时偃旗息鼓。
“南絮…”
段文裴有些意外。
“你怎麽在这?”
随即想起,自己如今袒露着上半身,就这麽被南絮看了良久,一抹可疑的红晕悄悄爬上脸颊,段文裴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丝血色。
他想起身去拿衣架上的衣服,刚站起来,肩头却覆上一双柔荑,把他按了回去。
“别动,就快好了。”
屋里烛光昏暗,南絮从药瓶里挖出药膏,微微俯身低头去够他的上臂。
伤口狰狞可怖,女子白皙的面庞柔嫩得像弯刚出水面的新月,皎皎月光洒下银辉,眼里盛满了不自知的心疼和怜惜。
她凑地极近,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结实宽厚的胸膛上,惹得胸前的凸起不由自主地起伏,犹如虫蚁攀爬,酥酥麻麻。
身体里有股无名之火越烧越旺。
段文裴不由自主地抓紧了身下椅子的扶手,越抓越紧,越抓越用力。
“怎麽了?是不是我力气太大,弄疼你了?我再轻柔些。”南絮觉察到他紧绷的身体,以为是自己太过用力,指腹涂抹的力度不觉放缓。
她本就弯着身子,手上力度卸去大半,身子便有些前倾,下意识伸手寻找支撑点,正好抚上段文裴的胸膛。
手下的肌肤坚硬如铁,每一寸都散发着男子特有的雄性气息。
南絮没忍住,捏了捏。
“够了!”段文裴拂开她的手,站了起来,脚步慌乱地走到衣架前,拿起衣服胡乱地披在身上。
“不用涂了。剩下的我让刘回来,天色还早,你回去休息吧。”他压抑着身体和心底潮湿的涌动,面朝屋外,故作镇定地说。
他怕,再涂下去,他会忍不住身体里那横冲直撞的谷欠望。
南絮凝视着指尖残留的药膏,有些不解,“还差一点点,你再坚持下就好了,何必劳烦刘回。”见他就是不肯转头看她,以为他是怕疼,她伸手去拽他的衣袖,“段文裴,你在别扭什麽——”
“唔,唔——”
回答她的是他欺身而来的掠夺。
他的吻来得又快又急,攻城略地般地撬开她的唇,长驱直入,勾着她来回搅动。
初时还带着些小心翼翼和生涩,只是男子在这方面似乎天生就有无师自通的本事,不过片刻,他就掌握了南絮的呼吸和节奏,不再那麽生硬和霸道,只引着她渐渐迷失。
南絮脑中一片空白,起先还能下意识伸手去推他,只是她那点力气在段文裴面前实在是微不足道,反被段文裴钳住引着十指交握。
她退他攻,她进他陷;她的身体和心神都慢慢沉沦在一片湿热的温柔乡里。
她开始迎合他,像溺水之人攀上的浮木,死死地抱住,抵死不放。
感受到南絮的主动,段文裴渐渐不再只满足于这样,他的吻越来越炙热,开始吻她的下巴,她的脖颈,她的锁骨,一路往下…
“嗯~”
南絮嘤咛一声,找回了些神智,她赶在身前之人彻底疯狂前叫住他:“伤,小心手臂上的伤。”
埋首耕耘的某人含糊应了两声,“无碍。”
南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