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外,男子的两个侍从守在廊下。
书房里头的小仆伸了个长长的懒腰,一边揉着惺忪睡眼,一边迷迷糊糊地咕哝:“奇怪,今晚怎麽睡得这麽死……”
转念一想——春日到了,想来是春困使然吧。
後院里头,如月正来回踱着步。
方才她可是瞧得清清楚楚——有个男子进了书房。那书房里果然藏着密室!可大人至今不见人影,定是发现了密室,已经进去查探了。
大人行事也太过大胆,真真叫人放心不下!
她抿了抿唇,暗自拿定主意:最多再等一刻钟。若那时密室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哪怕是闯,她也非得进去看个明白不可!
密室中。
男子看着着床上蜷缩的王明芙,柔声问道。
“这些时日我不在身边,你可有按时吃饭?”
他的声音温和似水,王明芙却把脸深深埋在膝间,不敢擡头。
男子轻叹一声,语气愈发温柔。
“你瘦了许多……到我身边来。”
那嗓音清润动人,宛如月下流泉,却让王明芙浑身发抖。她死死咬着下唇,眼眶发烫,硬是将泪水憋了回去。
“怎麽?”男子的声音依旧温柔似春风,“莫非……是想被关进笼子里?”
王明芙听到男子要将她关进笼子。
她的脸色霎时惨白如纸。
笼子?
躲在屏风後的宋千昭看着窗外那个巨大铁笼,眉头紧锁,胸口怒火翻涌。
王明芙浑身发抖,战战兢兢地向男子挪去。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愉悦的笑意。
很好。
这个丫头虽然倔强,但毕竟年纪尚小,终究还是让他觉得好拿捏。
“你比她懂事多了,难怪我第一眼见你,就格外中意。”
男子伸手擦去王明芙脸上的泪痕,目光中带着赞许。
不像隔壁那个女人,硬骨头一个,险些耗尽他的耐性。
正因如此,他才起了心思,要把那个女人——内敛又带点脾性的闺中密友抓来,好平息心头那股无名火。
眼前这个小姑娘,倒确实没让他失望。
察觉到少女因他的触碰而战栗得更甚,他手一顿,收回回了手,温声道。
“别怕,我既答应过不会勉强你,便说到做到。你还这样年少,我们来日方长。”
他向来最瞧不上那些用强的下作手段。
那些粗鄙之徒只会用蛮力征服女子,实在无趣。这般肤浅的欢愉,对他而言他易如反掌,却从不能触动他半分心弦。
他偏爱那些起初带着几分倔强的女子,在他的耐心引导下,渐渐为他意乱情迷,最终心甘情愿被他掌控。
这种将一切握于掌心的滋味,令他沉醉。
密室中的幽暗与私密,让他亢奋。
他平日里的生活乏味无趣,唯有在这无人知晓的密室里,方能觅得趣味。
他自袖中取出一支簪子,将其簪入王明芙的发间。随後起身取来一面铜镜,俯身将镜面置于她面前。
“特意为你挑选的,可还合心意?”
王明芙颤抖着擡眸,铜镜中映出她满是泪痕的面容。
屏风後的宋千昭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一股寒意自脊背蔓延。
眼前这一幕彻底颠覆了她的认知,这位看似温文尔雅的贵公子,实则是用这般柔情蜜意瓦解她人的心防。
以爱慕之名行禽兽之实,借其他女子同她比较,用铁笼胁迫……
这同样是施虐,这般攻心之举丶精神凌虐,远比皮肉之苦更令人胆寒。
“你若不愿与我说话也罢,早些休息吧,我去看看她。”
男子起身,将铜镜放在案几上。
“不要!”
王明芙猛地擡头,眼中满是哀求之色,声音发颤:“求你别去……”
每当男子踏入隔壁密室,若听澜稍有不从,便会遭受百般折磨,直至遍体鳞伤。那凄厉的哀嚎声每每令她毛骨悚然。
虽说男子承诺不会强迫于她,可那道声音如此凄厉,她怎能不心生惧意?
男子低眉浅笑,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怎麽?是不愿见我与其他女子亲近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