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第57章他卑躬屈膝地模仿青楼色伶……
江鹤雪从未料想到,头一回听沈卿尘抚琴,竟是在这般境况下。
跨坐在他膝上,手臂环搂着他的颈,他小腹间或地紧绷,便让她喘息破碎,连声告饶。
他满身金链在相偎相挨中硌得她酸疼。
焦尾的乐声通透悠扬,澄净胜过不染纤尘的梅梢新雪。
艳情暧昧的蜜语却混杂其中,乐声终成靡靡之音。
琴弦每一回被揉抚,都鈎得她身心皆颤。
琴音流淌,时而缓,时而急,时而轻,时而重。
她亦随着旋律上下起伏,终如涸泽之鱼,伏于他肩头。
“可够新鲜?”沈卿尘于她耳畔低声。
江鹤雪含混地应声,手指勾着他背後的金链,喃喃:“为什麽。”
金链冷凉的触感硌在她手心,心尖。
“为什麽要那般唤我。”她喃声问。
沈卿尘手指轻抚着她的腰,想,她明知故问。
追求新鲜感的人是她。
新鲜感褪去,想抛下他另择旁人丶远走高飞的人,更是她。
她的未来里,从未有过他。
若是也能用金链绑住她,将他们二人永远绑在一起,就好了。
沈卿尘近乎偏执地想。
可这想法仅在脑中停了一瞬,便不攻自破。
满腔情意的人一直是他,而琼琼从无回应的义务。
亦更无与他一生一世在一处的义务。
“你喜欢吗。”半晌,沈卿尘只反问。
江鹤雪顺从心意地“嗯”了声:“喜欢。”
食色性也。这般景况,无论多麽自持端庄的女郎瞧见,怕是都很难说出“不喜”来。
但她又觉心尖有些许诡异的酸涩,冒着气泡,塞得她心口鼓胀。
她说不清,道不明,只是知道沈卿尘不应该是这般的。
用清雅的焦尾奏助兴之乐,自己卑躬屈膝地去模仿青楼的色伶。
“那便好。”可沈卿尘缓慢地眨了眨眼,只道。
“看过我了,不许再去看旁人。”他碾着她的耳珠,含混低声。
“只许有我一个……”
色伶,玩物。
他拗着最後的傲劲儿,死活不愿说出口。
尽管他知道,他早就认了。
“只要你一个。”江鹤雪被他亲的眼色又迷蒙了,手颤着去抱他。
沈卿尘摆正了焦尾,压她入帷帐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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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委实是过分荒唐了。
便是做梦她都不会这般大胆。
江鹤雪再也正视不了沈卿尘的焦尾琴了,到最後被撑得要命,嗓子却又干又涩得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