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32章吃不下
江鹤雪不知道他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是在说什麽。
她被蒙着眼,也隐约能觉出他今夜的不同寻常。
“我想摘掉。”她点了点覆眼的绣帕。
沈卿尘不依她,单手缚了她两只手腕,上压过她头顶,唇瓣重与她相依。
他口唇和手指都在慰她,动作被控制得轻慢又温柔,唯控制不住的那处,总是重,总是快,总是撞得她掉眼泪。
江鹤雪只得以旁处使力去分散,照着他的肩开刃,又抓又咬。
但无用。
而她也知自己而今指甲有多尖,也怕弄得他疼,又规规矩矩抱住他的颈。
毕竟她其实也并非是疼得受不住,只是这感觉太羞,也太陌生。
但她只会同他泣:“昭华,疼。”
沈卿尘搂住她莹润的肩,不知是今夜第几回重复:“放松些。”
他这般,江鹤雪就不大舒心了。
她不羞了,只觉着他不讲道理:“是怪我不放松麽?”
“分明是怪你那般的……”她靠在他的颈侧,语声顿了下,又更小声补充。“还控制不好。”
“说要凿穿我都不为过……”
话音被他的吻截停。
“琼琼。”沈卿尘吻了她好一阵,才道。“在胡言乱语什麽。”
他臊得想逃。
“你当真不讲理!”江鹤雪委屈。“你又蒙我的眼睛,你又不让我实话实说,讨厌——”
“说吧。”沈卿尘任她挠着,嗓音愈轻。“不许讨厌我。”
心底的卑乞终是通通以无尽轻柔的缠吻说予了她听。
爱一爱我吧,琼琼。
傅妄没有那般好,没有那般爱你。
若是只论情意——
我也爱你,好多好多年。
我还是你名正言顺的夫君呢。
你的眼里丶心里,也分一块位置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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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帕被泪洇湿得透明。
江鹤雪当真觉着沈卿尘诡计多端,把自己欺负得不成样子。
分明允了她说话,却又一寸也不松地吻着她唇瓣,叫她寻不到间隙去说。
好容易有了换气的时机,她一张口,他却使力,让她到舌尖的话成了羞人的调子。
反复几回,她确认,他是存心的。
江鹤雪被他折腾得直掉泪,故而抓挠他的腰腹,以示不满。
他却像察觉不到疼似的,任凭她动作,也不止不休,只会刻意将动作再放慢,放轻。
但他终归与她力量悬殊,再慢再轻,她也适应得艰难,闹得两个人都不太好受。
江鹤雪顾不得思量沈卿尘了,听到他又一回劝慰“放松些”时,委屈地狠挠了他脊背。
“你怎的这时候也要这般冷……”她不情愿地哼唧。“一句甜言蜜语都不讲,哄一哄都不愿。”
沈卿尘阖了下眼,将她拥紧。
“放松一点。”他将声音放柔。“一点点,或是半点点,都好。”
江鹤雪不满意地鼓了鼓嘴:“就这般?”
他不答话,她也没指望多了,自己擡了擡身,落他唇畔一吻。
“宝宝。”沈卿尘忽而于她耳际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