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55章白日。宣。淫。
被压在榻上之前,江鹤雪望了望窗外。
将过酉时,天色未暗,堆云薄暮,窗外的红梅开得不如她刚进府时茂密了,橘黄的日光透过花瓣的间隙,在地面落下斑驳碎影。
而他们此间作为,无异于白日。宣。淫。。
这个词着实应当与沈卿尘毫无干系,江鹤雪忐忑地推了推他:“别……”
太早了。她还没用晚膳呢。
可这一回推拒,适得其反。
裙带一松,外衫散落,沈卿尘握着她腰肢的力道愈发重了,强势地堵着她口唇,把她所有的话语都吞没。
他从未有过这般不温柔也不顺她之意的时刻,气息尽数被他掠夺,又密又急,江鹤雪换气都吃力了,推他也不起效。
只得咬他下唇,想让他吃痛离开。
可沈卿尘却像察觉不到疼一般。
呼吸愈发急促,口鼻间的空气过分稀薄,江鹤雪手抵在他胸前,用力地咬他的唇。
咸涩的血腥味在口齿间漫开。
沈卿尘终于停下,撤开,薄唇被染得暗红,鸦睫半遮住深暗充血的眼瞳。
“不可以了麽。”他问,嗓音哑得厉害。
她就这般厌恶他了麽。
分明这几日她回家比往昔频繁,安歇时也会主动黏腻地过来抱他,当是尚未厌恶他的。
当是比先前更喜爱他了才对。
莫非又是错觉,又是她巴掌之前先给的甜枣。
那这一巴掌,当真疼。好疼好疼啊。
“没有不可以……”江鹤雪气息凌乱着回答他。“是我喘不上气来了……”
沈卿尘箍着她的腰,将她拉近身前,又抱紧,下颌支在她肩窝。
“琼琼。”他喃喃唤她,理智在此刻大半脱离了他掌控,任何话都说不得体了。
他只想直白地要求她拘束她,不许去了。不许同傅妄待着,不许看任何一个色伶。
想同她说,他受不住。
想同她承认,他就是这样一个爱拈酸吃醋之人,卑劣,自私,一寸容人之心也无,只想独占她。
可若是那般,她会不会更加厌恶他?
掌下少女的身体随她呼吸正轻微起伏着,乌发柔滑落在他颈边,发间红梅的芳香丝丝缕缕向他鼻腔中钻。
那还是他前日为她抹的发油呢。
沈卿尘偏首,吻她发丝,隔着中衣薄薄的衣料,吻她被发丝半遮半掩住的脖颈。
犹嫌不足。
又咬开她颈前的盘扣,与她细滑的雪肤亲昵相贴,沿着她偏首时脖颈凸出的优美线条轻吻,最终落在她颈窝的那颗小红痣上。
她说过,漂亮的痣就是予伴侣亲吻的。
不知在她的观念里,伴侣是否等同于爱人。
沈卿尘垂首,牙尖轻轻叼住那一小块肌肤,缓慢到近乎生涩胆怯地吮吻着。
他深知自己没资格,却也偏执越礼地想为她留个印记。
直到她难抑地嘤咛出声,他方停下,指腹轻轻蹭着那处痕迹,又低声:“琼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