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若点墨,唇畔笑弧温柔清浅,同她逝去的养兄生得一模一样。
可她一声“阿兄”尚未出口,却听到公主唤他——
大皇兄。
祝沅这才知道,他是圣上的嫡长子,沈泽谦。
从不是她的养兄。
自始至终,都是她抢了旁人的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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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京都动乱,沈泽谦被送去洋州,以祝知州养子的身份生活。
安宁生活里,最大的变数就是祝知州的小女儿,祝沅。
贪玩又娇纵,麦芽糖似的成日黏在他身後。
应付这种小娘子,于沈泽谦而言,本应是轻松敷衍的小事。
然不知怎的,朝夕相处间,他愈来愈不敢直视她。
直到那日,祝沅突发高热,于半梦半醒间,亲了他一口。
自此,她晶亮的杏眸,圆润的酒窝,娇黏的软语,频频现于他梦中。
沈泽谦这才知晓,他从没将她当妹妹。
既不是妹妹……那给她亲多少口,都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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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1:
沈泽谦发了高热,祝沅放心不下,登门探望。
素日清朗端方的养兄,此番虚弱地靠在她肩膀,面无血色,喉间不断溢出低哑的气音,扫得她脖颈酥痒。
她不解地问:“阿兄,你怎的一直响?”
存心撩拨她的沈泽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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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2:
可能是京都过冷,沈泽谦又生病了。
祝沅给他熬了驱寒的生姜乌鸡汤,亲手喂他喝。
可一蛊喝完,沈泽谦还抱着她不松手,发顶来回蹭着她肩窝,比上回还要痒,痒得她耳根发烫。
沈泽谦悄悄瞄着她反应,本以为有所成效。
却只听祝沅认真地问:“阿兄,你可是头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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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3:
沈泽谦终于病愈了,祝沅高高兴兴拉着他去看了场戏。
戏台上英俊的小生冲她眨起一边眼睛,左完了换右,诙谐欢喜得祝沅肚子都笑痛了。
可过了几日,沈泽谦竟也对着她做起这般表情来。
祝沅百思不得其解,他又不是在唱戏,那只能是——
“阿兄,”她关切地问。“可要阿沅给你抹眼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