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无理至极。
但沈卿尘又不能说。
只得无可奈何地曲起手指,学着她方才那般,轻轻捏了捏她腰际的软肉。
“痒!”江鹤雪笑着在他怀中躲来躲去,分明他并没有抱得很紧,但她就是不知挣开他躲远些,还要用指尖点着他胸口,嗔。“昭华,你好坏呀。”
好似只无理也气壮,得理更不饶人的猫。
沈卿尘望她片刻,终是一句话也未说出口,只喉间溢出一声轻而低的笑,又无奈,又宠溺。
他时常觉得江鹤雪身上有种奇异的神力,只是和她这般稍抱了会儿,便觉着幸福,觉着快乐,也觉着满足。
他手上使力,将她搂更紧。
又稍稍弯身,垂首,将下巴支在她肩窝。
“你是不是想我啦?”江鹤雪不闹了,手抚着他的脊背,问。
沈卿尘轻“嗯”了声。
上回见面还是寅月十九,她还未在家中留宿,而今都卯月初一了。
也不知他这回若不寻她,她要待到几时才会主动来见他一面。
沈卿尘难免委屈地蹭了下她肩窝。
“有几点点?”江鹤雪追问。“一万点点?”
“嗯”声比方才更轻。
“居然只有一万点点啊……”江鹤雪手指缠玩着他发辫,故作遗憾道。
“琼琼。”沈卿尘手臂收紧了一点,飞快地掀睫又落下,音调更低更闷。
“我不逗你了,你怎的就任我欺负啊?”江鹤雪忍笑忍得实在辛苦,决心大发慈悲地放过他。“脸都要红成虾子了。”
“那要如何?”她要松手,沈卿尘不允。
“我记着少时看的话本子上,男主角一斗不过女主角,或是一吃瘪,就强吻她。”江鹤雪想了想,信口道。
“你喜欢那般?”沈卿尘问,漂亮眉眼却是带着明显的不赞同。“不会觉着不尊重麽?”
“谈不上特别喜欢。”她就在他怀里认真地回答。“但偶尔几回,还是很新鲜。”
“而且话本子里写的女主角,这会儿都会拼命挣扎,还要喊着‘不喜丶不要’,心里却是欢喜得紧呢。”江鹤雪更不赞同女主角的做法。“欲拒还迎也不是这般法子呀。”
“你会如何?”沈卿尘问。
“我会……”江鹤雪话头却忽而一顿,随即拐了弯。“昭华,你怎的还悄悄带我走呢?”
身体抵上紫檀木条案的边缘,她仰起脸看他:“好硌。”
沈卿尘松了一只手,向下托住她膝弯,轻松一抱,让她坐在了条案上。
这张条案高,这般姿势,他们的高度几乎齐平,她甚至更高了寸许。
微垂着眼,自上而下看到他澄澈的眼瞳,上下都根根分明的鸦睫,高挺的鼻梁,薄而淡红的唇,白玉般的修长脖颈,以及线条锋利的喉结,旁侧扎眼又性感的小痣。
“夫君是要做甚?”江鹤雪欣赏了会儿才明知故问。
一吻落在下颌,她笑:“就这般?”
“强吻你。”沈卿尘答了她。“可以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