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雪被他吻得酥软若无骨。
“你别只亲这一处了……”她偎在他胸前,眼眸迷蒙,此时也顾不得思量时辰,也顾不得思量晚膳了。“也不用这般好耐性。”
亲昵缱绻的缠吻间,轻纱曳地。
青年的指尖温凉,游走过的每一处却像是被燃起了细小的火花,江鹤雪的腰一寸寸地想往下塌,又被他搂住不允。
她还坐在他腿上,向後也无所依靠,软得只能被他捞在怀中,像汪白嫩香甜的水豆腐,软糯的红豆绵绵落入食官掌心。
“这回又叫什麽名字……”他丝毫没有要放她躺下之意,江鹤雪无力地问。“好累。”
沈卿尘为她立了个迎枕,让她靠上歇息。
“怎的这般?”江鹤雪脱力地靠了会儿,掀眸,迷离眼色在看清他模样时聚了焦。“你怎的不解衣……”
他倒是衣衫齐整,外衫未松一分,腰间束带扎得严实,发冠未拆,乌发一丝不乱,与她的情态大相径庭。
江鹤雪伸手去勾,手腕却被他牢牢攥住,登时不虞:“沈卿尘!你不会要到此为止吧!”
“可以麽?”他竟问。
“当然不可以!”江鹤雪气结,另只手毫不犹豫地向他腰下探。
果不其然又被沈卿尘制住。
“你又不是没反应!”江鹤雪被他硌得又气又羞。“不准半途而废!”
人都被他抱着吻得七荤八素了,哪有他说停便停之理?把她闹得不上不下的。
沈卿尘换了个姿势,右手单手缚住她两只手腕,不让她再动。
左侧袖缘微卷,他稍稍一抖,戴得松垮的红玉手珠便落在了桌案上,一声轻脆的响。
“不会。”沈卿尘将左手递到她面前,哑声道。“帮我摘了。”
他说的是他左手无名指上的白玉扳指,江鹤雪依言取下,索性戴在了自己手上:“好了……!”
突兀,却如潮水般汹涌。
江鹤雪战栗着,望向他抵在自己下腹的掌根,话还未说一句,红唇又被他覆住。
“你是喜爱我的。”沈卿尘碾着她唇珠,嗓音低哑又模糊。“我也能将你服侍得趣的。”
耳鬓厮磨间,足踝上多了一道金属冷凉的触感,江鹤雪迷蒙地垂眸,分辨出那是条细金链,缀了颗琼花金铃。
沈卿尘将之轻轻系牢,垂首去吻金链的边缘,吻她凸起的足踝骨。
“卿卿,晃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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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雨终歇,江鹤雪被沈卿尘用薄衾裹严实,蜷卧着等他。
他并未做到最後一步,可手指那般灵活,也让她筋骨酸软,身子软绵绵的,没了丁点力气。
又碰了碰髀内被磨蹭到泛红的肌肤,江鹤雪低眸,望着方才被他系上的足链出神。
仔细一瞧,才发现不是串单调的纯金链,其上还交错嵌着碎钻,卡在踝骨上方。
她肤色白,戴这类首饰更显娇贵精致,江鹤雪自恋了会儿,又将贴在她後筋的琼花金铃转到前面来欣赏。
玲珑小巧的一个,也就同她指腹一般大,正中央雕刻的琼花却栩栩如生,稍微一晃,发出灵动清脆的响音,也不吵,应当只有离得极近才能听见。
江鹤雪心满意足地欣赏了好一会儿,视线又下移,盯着脚趾上的蔻丹欣赏。
这是沈卿尘前几日刚为她染的,深红的水金凤,金点细碎,晃晃足踝左右欣赏,金铃也跟着轻响。
又是被他打扮得很精致美丽的一日。
江鹤雪不禁笑弯了眸,对方才他有所保留之事也消气了大半,见他还没好,又取过榻边的铜镜照了照。
面颊白里透红,肌肤细腻如瓷,干燥的冬日也不生面疮粉刺,唇瓣也丝毫未干裂……只是被他吻得发红发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