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来目的是为了旅游,再加上他们并不可疑的质朴面庞,很快就出了海关。
才刚到十月中旬,高纬度的圣彼得堡空气冷得像是已经入了冬。汤照眠从包里拿出来一件薄羽绒衣穿在了衬衣外。
非官方行程,没有人来接他们,他们走到出租车区域,上了一辆出租车。
坐在副驾驶上的梁成功拿出了手机里酒店的预订记录,指了指上面的地址。司机微笑着点了点头,踩下了油门。
蓝伊一坐在司机后面,汤照眠坐在副驾驶后面的位置。两个人用同样警觉的眼睛观察着出租车里的环境。
这辆出租车与林千卉给他们看过的,死在后座上的那个情报员的无异。
蓝伊一想象着司机回过头来,用枪口对准后座上的人,并且按下扳机的场景。她仿佛听到了带着加了消音器的枪口发出的轻轻的“嗒、嗒”声。
她转头看向了窗外,圣彼得堡的街道,与海港这座高楼林立的现代都市相比,显得有些简陋。市中心的房屋矮小,窗户狭窄,透着北方特有的灰蒙蒙的萧瑟景象。
“据说他们这里,市中心的建筑,必须全部低于冬宫博物馆。”坐在副驾驶上的梁成功说。
“冬宫博物馆多高?”汤照眠问。
“20米。”
“而且汤队,你知道吗?俄罗斯女人都不怎么喜欢俄罗斯男人,他们最大的理想是嫁给像我一样的外国人。”
汤照眠翻了个白眼,“为什么?”
“没听人说吗?俄罗斯男人每天把伏特加当水喝,喝醉了就回家打老婆。但是我就不一样了,首先我只喜欢喝啤酒,其次我没有家暴倾向。”梁成功拍了拍胸脯。
“那你爸妈能同意你嫁到俄罗斯吗?”
“能,这有什么不能的,只要能安心在家带孩子就行。”
“祝你好运。”
“咱那联络人叫什么来着?”
“irosva,米洛斯娃,”汤照眠从兜里掏出了手机,“哦,刚好,她给我发短信了,11点在十二月党人广场附近的一个餐厅见面。”
蓝伊一对两个人的对话没有兴趣,只是看着窗外向后飞逝的街景。
她低下头,划开手机。跟吴缺的对话框里仍然是那句标准的好友验证通过的话语。
蓝伊一把这句话看了又看。她的心很满也很空。海港现在是下午3点,下午3点的吴缺在做什么?
送她去了机场以后,她现在是不是正在补觉?
一想到那个分不清是昨天还是今天的吻,柔软的,带着试探意味和品尝的吻。她便觉得耳朵有些发烫。
她把手搭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用指尖摩挲着嘴唇。
送她去机场的路上,吴缺安静得出奇,可是蓝伊一能感觉到吴缺似乎有一肚子话要跟她说。这个吻似乎算不了什么,但又说明了全部。
车停在了冬宫博物馆附近的一家沿河的三星级小酒店门前。
房间在酒店的二层,他们各自回到房间,约定半小时以后出发。
【伊斯坦布尔】
正当蓝伊一走进酒店房间,打开行李箱的时候。
rieslg走进了博斯布鲁斯海峡旁的一间露天茶馆里,深蓝色的海对岸是古朴的□□建筑,海面上盘旋着聒噪的海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