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罡坐在了会议桌前。
汤照眠掏出手机来,屏幕面向成罡,点开了录音软件。
“可以吗?成先生。”
“可以。”
汤照眠摁下了录音的按钮。
“你说有人在追杀你?”汤照眠问。
“是,他跟我一般高,”成罡看着汤照眠正在录音的手机,“警官,所有跟这件事有关的人都已经死了,我会告诉你们我知道的一切,但你们必须为我提供保护。”
“没问题。”汤照眠直视着对面的成罡。
正午时分。冯文章办公室阳光明媚。
“他是怎么进来的?”
“翻墙进来的。”
“昨天谁值班啊?”
汤照眠没说话。
冯文章双手扶着额头,“咱们警队也是真有问题,只对从内到外有防护,从外到内是一点儿防护都没有。”
汤照眠点了点头,“毕竟是对外的服务单位,墙太高了,让人觉得防民如防川。”
门被敲了三声。
“请进。”
林千卉推开门走了进来,她穿着深棕色的西装,神采奕奕,一如既往。
“林调查长快请坐。”
林千卉拉开椅子,坐在了冯文章对面。
汤照眠打过招呼以后,起身,站在了一块白板前。
“这块白板我见我一部分。”林千卉说。
“对,是基于您上次来时候看到的那个白板完善的。”
“所以,这批钚金属的买家是阿里米尔的当权派?”
“嗯,就像我之前推测的,姜咏澈在整个交易环节当中不过是一个中介。”
“你进了调查姜咏澈的专案组,应该已经知道,在阿里米尔南北战争期间,姜咏澈一直在通过他的国际运输线路,为北部供应军火,直到南方用她女儿姜然的生命安全威胁他。”林调查长说。
“是的,姜然那时候在阿里米尔做战地记者,当时的情况对姜咏澈来说应该是非常紧急。根据成罡的供述,姜咏澈为了支付赎金,直接从公司坐支了10亿美金来换回女儿。与此同时,他也失去了军火贸易带来的巨大的现金流入,造成了巨大的亏空,这个窟窿,到现在就只填了一半。也正是为了填上这个窟窿,姜咏澈才决定参与到钚交易当中来,想从中捞一笔佣金。。”
“姜然最近怎么样了?”
“在姜运亨通旗下的酒店住着,有特警保护。”
“姜然是安全的,”林调查长说,“她是龙卷风的风眼,看似包裹其中,但实际上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