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eslg推门走出了酒吧,独自行走在纵横北路上。夜晚的纵横北路,最不缺的就是孤独,熙熙攘攘的行人或成双结对,或成群。rieslg在灯火和喧闹中踽踽独行,像是一个离群索居的野兽。
调酒师举着托盘,止步在了二层的沙发旁。
“蓝小姐。”
蓝伊一转过头,看向了调酒师。
“这杯酒是给您的,”调酒师把酒和卡片摆在了她面前,“是一位客人提供的配方。”
蓝伊一拿起卡片,看着上面的字。
“写了什么?”hannah伸着头,看着卡片上的字。
“irazon。”蓝伊一说,“我的心。”
代驾把车停到车道时,已经是午夜时分。
蓝伊一跳下车,站在车道上,看着吴缺的的房子。
吴缺的房子里没有亮灯。
她掏出手机,没有她期待的新消息,她跟吴缺的聊天对话框里,仍然只有一句好友验证通过的系统提示。
w。看到w时,蓝伊一知道那杯酒来自吴缺。
她踱步到了吴缺的门前,抬起手,指尖停留在门铃上,停顿了一会儿,又攥紧手指,垂下了手。吴缺多半已经睡了,她刚才没有说理由就提前离开,留给她一杯名字叫“我的心”的酒。
她忍不住多想。
她想见她。她的眼睛想见她,嘴唇想见她,胳膊腿都想见她。
她再次抬起手,搓了搓拇指和食指,然后又放下了。
或许来日方长,她们之间的一切都不必急于今夜。
她转过身,抬起脚,向自己的家门走去。站在门前,又回头看了一眼吴缺家的方向,然后解开门锁,回了家。
房间没开灯。
吴缺坐在沙发上,脸被放在腿上的电脑屏幕照亮。
屏幕上是监控摄像头的实时画面。
刚才,她正在搜索关于《剑》那幅画的资料,这幅画,在2013年,在海港的拍卖行成交之后,就彻底消失在了公众的视线当中。
监控异常的提示跳了出来。
rieslg打开摄像头,十几个监控屏幕平铺在了屏幕上。她点开正对着大门的摄像头画面,将蓝伊一的犹豫不决收进了眼里。
她向后靠在了松软的沙发上,叹了一口气,看着屏幕上的《剑》,两个女孩单手持剑,在山崖上相对站立,青松装点着漫天的红光。
她想起了圣彼得堡的那个滚烫的夜晚,想起了蓝伊一望向她时温柔的眼神。
想起了今天,蓝伊一从身后抱着她,对她说她做了一个关于她的梦。
蓝伊一是她的红日。
每靠近一步,她拿来御风的翅膀上的羽毛,就会散落几片。
【凉县】
汤照眠的车抵达梁成功家人所在的凉县时,太阳已经快要落山。凉县四面环山,一路上,满眼都是翠绿,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的香味。
汤照眠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向晚的村落。
“汤队,咱们先去县公安局吗?”驾驶位上的冯原问。
“嗯,”汤照眠说着,拉下头顶的镜子,伸着脖子,整理着常服上的领带,“凉县公安局主持工作的副局长是梁成功的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