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伊一踩着高跟鞋,跟元舟叫来的两个备勤探组的男警员一起,把姜咏澈的尸体抬上了解剖台。
“谢谢啦。”蓝伊一说。
“没事没事,应该的。”备勤探组的男同事看着蓝伊一的礼服,挠了挠头,“从来没见过蓝法医穿裙子,今天是被临时叫出现场的?”
听到男同事评价自己的着装,蓝伊一顿时黑下了脸。
看到蓝伊一变脸,备勤探组的同事在原地尬笑了几声。
“我们要准备解剖了,”元舟站在解剖室的门口,“辛苦二位。”
“那……你们忙,你们忙,有事儿再叫我。”
两个人光速消失在了门后。
“舟舟,5分钟后开始解剖,你主刀。”蓝伊一看着元舟说。
“我?”元舟瞪大了眼。
“对,你主刀,我做记录,”蓝伊一说,“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元舟挠了挠头。
“我目击了现场,需要回避,所以这次你来主刀。”
“好!没问题!”
蓝伊一看着元舟,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解剖室,回到办公桌前,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换上放在办公室里的干净衬衣和长裤,又拿起实验室白大褂穿在了身上。
路过留置室的时候,蓝伊一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了坐在桌前的姜然。
“蓝法医。”一个穿着警服的女警员往留置室的门口走来。
“怎么把姜然带回队里了?不是说要去安全屋里吗?”蓝伊一低声问。
女警员靠近蓝伊一的耳朵,小声说:“她是主动说要来的,是为了陪着她爸爸……”
“好,那麻烦你帮我好好照顾一下姜然,今天晚上我一直在,有事情随时找我。”
“好,您忙去吧。”
蓝伊一点点头,快步走回了解剖室。
圣彼得堡
解剖持续了两个多小时。
元舟作为主刀法医对影像记录的说明声回荡在静默的空气里,蓝伊一偶尔在元舟不自信的时,给出几句指导。
死因毫无疑问,是被一颗子弹击穿了头颅所致。元舟按照流程仔细测量着弹道轨迹,蓝伊一在一旁填写着表单上的空白。
蓝伊一能看到元舟额头上的汗。解剖完毕,需要拿去做切片的内脏样本也已经取出。
“我来缝合吧,你休息一下。”蓝伊一说。